進得城來已是天光大亮,新上任的郭嘉郭老爺今天接到報案走失人口,就將尋人的告示貼在了城門口。畫的大概齊一個人樣。
怎麼回事呢?原來呀,城裡有個金葉寺,金葉寺丟了一個小和尚,是老方丈最愛的一個小徒弟,名叫聲磬兒,從小在寺院裡長大,老方丈當兒子一樣疼愛。這孩子已經沒了三天了。上衙門一說,郭嘉親手按照老方丈的描述畫了一張畫像。喊衙役們拿到城門貼上,很多人圍觀來看,所有人都對這個不在意,唯獨人群之中有兩個人對這件事很在意,一個是王大,另一個是雜貨張,為什麼呢?因為他們見過,之前雜貨鋪那三個人頭中有一個頭,就是中間有毛還梳了沖天的發纂的那個頭。和今天畫像上的人很像。雜貨張迴轉家中,坐在屋中就琢磨告示的事,衙門要找的人,就在我後院醋缸里泡著,這可怎麼辦?一夜都沒睡好覺,轉天早起,把屋裡收拾好了,準備出去掛招牌,出得門來,街上還沒有人,抬頭就要把招牌掛上,但見杆子上赫然又有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雜貨張這回很鎮定的將人頭摘下來,迴轉院中將大門關好。心想我今年是怎麼了?人頭大豐收啊,我雖然是賣雜貨的,但是也不進人頭呀,主要是賣誰去呀!它們怎麼都喜歡來我這呢。難道是我們家風水好嘛?那些身子都去哪了?我到要看看你是誰!說著邊將人頭拿過來仔細辨認,一看之下竟然認識,這人正是烏衣巷劉二的人頭。
他還有個哥哥叫劉大,哥倆差了十幾歲,劉二三歲的時候父母雙亡,哥哥劉大真不錯,一直把弟弟養大,有道是長兄為父,長嫂比母,小叔子是兒。哥哥長得很黑,五大三粗,身高八尺,膀大腰圓,秤砣的鼻子,這嘴唇特別的厚,頜下扎里扎煞有點鬍子拉碴。重眉毛大眼睛。什麼工作呢,是個廚子,專門給人家造廚。劉二則是給當鋪看管庫房。劉大娶了個媳婦姓吳,娘家城南龍貫人。嫁的門來疼兄愛弟,等劉二長大了,吳氏嫂子打算給劉二找個好媳婦,就格外的有些挑剔,惹得媒婆竟說閒話。
大街之上兩個媒婆遇上了,媒婆甲道:「呦,這是去哪也?」
媒婆乙道:「咳,這不是給劉家老二說親事去了。」
媒婆甲道:「成了嗎?」
媒婆乙道:「沒成呀!這不是嘛,我給說的張家那閨女多好,就是有點嘴敞,以後慢慢調教唄。是不是,不成!」
媒婆甲道:「是,我也去過了,我給說的是孫家的那姑娘,那姑娘多好呀,就是好說好笑,姑娘有點玩瘋了,就是慢慢弄,不要緊的,他不成。」
媒婆乙道:「姐姐,我跟你說這事成不了。」
媒婆甲道:「為什麼呢?」
媒婆乙道:「沖他那嫂子也成不了!」
媒婆甲道:「怎麼沖嫂子就成不了?」
媒婆乙道:「我跟你說劉大長什麼樣?」
媒婆甲道:「可寒磣了。」
媒婆乙道:「劉二呢?」
媒婆甲道:「老二精神呀!」
媒婆乙道:「這不就結了嘛!我這麼分析他這嫂子是捨不得讓小叔子娶媳婦,也保不齊,人家家裡哥倆娶一個呢!」
媒婆甲道:「呦姐姐,您這麼一說我是鵜鶘灌頂、茅塞頓開。我越琢磨越是這麼回事,敢情他們家這是娶一個呀!嘿,人家這日子可紅火。」
倆老娘們在街上這通胡說瞎說,叨逼叨竄閒話。身背後有人咳嗽一聲,倆媒婆一回頭,正是劉大,劉大爺這臉本來就黑,讓倆個媒婆氣的這會兒都紫了。
媒婆甲一見,忙道:「姐姐,還有事呢,我先走。」
媒婆乙道:「我也走了,有功夫咱們再聊,愛聽您說這個家常話。」
兩人一走,劉大現在街上氣壞了,之前沒想過這個,就怕有人挑唆,這媒婆一說,想想可能有點道理。為什麼呢?前兩天,劉大買了一塊料子,拿回家後說道:「媳婦,你給我做身衣服。我準備換換季。」
吳氏拿過來一看淺湖藍色。說道:「這顏色不適合你呀。」
劉大道:「怎麼了,多好呀,淺湖藍色。」
吳氏道:「你那臉黑的呀!那麼黑你穿這個色不好看。」
劉大道:「都花錢了,還能退回去呀?」
吳氏道:「給老二吧,老二那小臉蛋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