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一邊比劃,一邊說道:「你的意思是,劉二在前面走,後面來一人捅了他一刀。」
荀彧道:「您不用表演的這麼形象。」
老方丈道:「那這一刀一定和殺豬一樣,殺豬可慘了,挺大一頭豬一刀插進去,把血放乾淨了,都是很好的食材。」
荀彧見老方丈越聊越不靠譜,便起身道:「您先歇著吧,我們還有要事要辦!下回再來看您。」
荀彧和郭嘉出來以後,兩人邊走邊聊,郭嘉道:「咱這次過來,還真沒有白來。」
荀彧道:「其實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今天幫咱們一分析,我覺得還挺是那回事。」
郭嘉道:「沒準,劉二後面這致命的一刀就是殺豬的尖刀。」
荀彧道:「那個吳大柱不就是殺豬的嘛!」
郭嘉道:「要不這樣咱去吳大柱的肉鋪看看?「
說時遲那時快,二人來到了王大柱的肉鋪,一問就清楚地方,郭嘉讓衙役將上鎖的門砸開,二人進了肉鋪,四下看看沒什麼特殊的地方,這翻翻那收收,就在肉案邊上的地上發現了一條腰帶,一看就是隨手丟棄的。荀彧撿起來看了看,有一些簡單的圖案。荀彧道:「咱們可以再找幾條腰帶。」
郭嘉道:「哥哥的意思,混淆一下讓別人來辨認嗎?」
荀彧道:「不用別人,我覺得吳氏就很合適。」
郭嘉明悟兩個人一起迴轉府衙,回到衙門以後又湊了七八條腰帶。二人坐在堂上,讓衙役將吳氏叫上堂來,不一會衙役就將吳氏帶了上來,荀彧一見吳氏憔悴的樣子,說道:「大嫂子,受罪了。」
吳氏道:「談不上受罪,家門不幸呀!」
荀彧道:「今天叫你過來,是有樣東西給你看看。」
吳氏道:「不會又是人腦袋吧!」
郭嘉道:「你不能記仇呀,我們也是為了破案。」說著就將幾條腰帶,一條一條的在桌案上擺好。
荀彧道:「來,認認吧。」
吳氏看了看桌案上腰帶,指著其中的一條說道:「這條腰帶是劉二的。」荀彧和郭嘉一看正是二人在肉鋪找到的那條。
郭嘉道:「這幾條腰帶你在仔細看看。」
吳氏又挨個拿在手上瞧了瞧說道:「我不認得。」
郭嘉道:「那這條何以見得就是劉二的呢?」
吳氏道:「這是一塊繡片拆的,上面繡的這個叫獨占鰲頭。一半給我丈夫做了條腰帶,另一半給小叔子做了腰帶。」
郭嘉道:「這個題材選的真好,好手藝真可謂是一語成讖,你也不要太過難過,案子早晚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
荀彧又將牢頭叫過來說道:「對大嫂子好一點,告訴別人也不要欺負她,人家沒什麼事,不定哪天就回家了,咱們這是交朋友,既在公門內,必定好修行。」
牢頭道:「大人,我們懂這個您就放心吧。」說完來著吳氏就迴轉監牢。
等吳氏走了以後,郭嘉道:「這個是劉二的,怎麼會在吳大柱那裡呢?」
荀彧道:「有很大的可能性,劉二就是吳大柱殺的!」
郭嘉道:「好好好,今天已經都很晚了,我們明天再審吳大柱,他應該是考慮的差不多了!」
轉過天來,升堂之後將吳大柱叫上堂來,再看吳大柱這一宿的功夫人都脫像了,人就是這樣,有道是伍子胥夜過昭關,一夜白了頭,人在重大的壓力之下,是會有一些變化的,吳大柱押上來也是如此,頭髮亂就不用說了,這個臉上塌了相了,一看就是一宿都沒有睡好覺!帶上來以後眼神都有些渙散了。
就見吳大柱跪在堂下道:「給大老爺磕頭了。」
郭嘉道:「起來吧,喝水不?」
吳大柱道:「我不喝,昨天晚上那些人老喝水,喝完就尿每一個尿的準的,弄得我滿臉都是,我現在一見水就想吐,我昨天一宿都沒睡。」
郭嘉道:「為什麼睡不著呀?」
吳大柱道:「監牢裡太髒了,那些虱子咬的我渾身難受,滿地不知名的小蟲子到處亂爬。」
郭嘉道:「吳大柱,男子漢大丈夫,身有處,死有地,敢作敢當,你知道嗎?不要再在公堂之上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