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過兩刻,寒玉峰和清谷峰的比試正式開始。比試的具體的時間是昨晚商定的。還是劉秋密代表冷月來商量的。聽到冷月主張的時間,趙繼可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在他看來,明天天氣很好,非常適合比賽。至於具體的比試時間,他是不在意的。他把地點定在了清谷峰後院的後面,劉秋密也代表師父答應了。
按照中山派不知從什麼時候流傳下來的兩峰比武的規矩,第一局是清谷峰的黃百合和寒玉峰的盛靜。她們兩人是各自一方最差的。這是在遵循從弱到強的古老規矩。和主方開始、三局兩勝,點到為止和師父參戰四條規矩一起構成了中山派兩峰之間私下比試的不成文規矩。這些規矩從遙遠的古代一直持續到現在,還將持續到未來。或許只有中山派滅絕,這些規矩才會結束。
剛才趙繼可在自己的房間特意介紹了一下盛靜的情況。作為一峰之長,他還是從門派長老中少數非常要好的人好好打聽了一下寒玉峰的弟子情況的。從中他知道這個盛靜與劉秋密同年,滿了二十歲。只是小月份,雖然比不上劉秋密那個奇才,但是在寒玉峰弟子中也是最傑出的幾個,已經達到了外放期。黃百合只達到了只覺期。不過她不喜歡用劍,冷月最後把從邪教手中得來的離人錐賜給了她。
「在下黃百合,是清谷峰峰主的外甥女。敢問師姐名諱。」按照慣例,作為主人的黃百合自我介紹道。
「在下盛靜,是寒玉峰的九弟子。是地黃五年出生的。」
「那我就沒有叫錯。師姐,我們開始吧。」
盛靜答了一聲好,把三四尺左右的離人錐的錐殼一擰,再把錐殼向後面退了退,露出了尖尖的錐頭。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黃百合的武器則很普通,只是一把劍。在盛靜擰錐的同時,也拔劍出鞘。兩人都很有耐心。一剎那,她們不約而同地向對方奔去。周圍清谷峰的十二個弟子都認真而安靜地站著看著這個比試。
只有兩個人坐著,一個是趙繼可,一個是冷月。冷月在後門的後面,趙繼可與她遙遙相對。盛靜本來在師父的正前面很近的地方,這時還是在師父正前面。因為剛才的奔跑,離師父的距離遠了三四丈。同理,黃百合的情況也是一樣。只見黃百合劍法凌厲,仗著武器的寬度優勢,劈削插格連番擊去。盛靜則防守有方,反擊也很凌厲。不一會黃百合就落入頹勢。
看到師姐細密的汗珠,金豐之的額頭上也滲出了汗珠。反觀盛靜呼吸均勻,攻守有度。一張俏臉仍是白白淨淨,沒有一絲汗珠。
「不好。百合師妹的內力不足,盛師妹已經占了上風。」弟子中還是王谷吉第一個說出來。其實第一個看出黃百合頹勢的弟子是史星火。但是他覺得說出來師妹會生氣就沒說。王谷吉這麼一說,金豐之心裡一緊。仿佛是他比武落了頹勢一樣。至於趙繼可和冷月則是一臉平靜。
終於,盛靜主動退了幾步,體內真氣運行,向離人錐上逼去。黃百合握劍的手此時早已非常酸麻。看到盛師姐主動後退本能感到不妙,想到比武之前舅舅所說的內力淺薄之人就算達到了外運期那他發送內力的速度不會很快,而且發送內力時正是他防備最差的時候,這個時候為了順利施展內力一定會遠遠避開對手。黃百合知道這時她應該堅持衝上去,只要衝上去就能夠扭轉必敗的局勢,甚至是反敗為勝。但是她感覺兩條腿也有些酸麻,向前的步伐不夠迅速。
砰,盛靜攜內力凝聚的離人錐直插過來。黃百合勉強用劍擋住。被內力彈開近一丈遠。
望著那離人錐剛才要插在黃百合的胸口,史星火不自覺地喊了一句小心。同時,那句小心好似包含了四五個人的聲音。其中有一聲小心是金豐之喊的。
史星火等剛移動幾步去扶,趙繼可飛身前去,後發先至扶起黃百合,關心地問「怎麼樣?身上有什麼外傷沒?」
「沒有。只是覺得全身很是酸痛。原來這就是被內力所傷的感覺,簡直比練功過度還要難受。」黃百合側頭說道。
「黃師妹。承讓了。你還好吧?」盛靜施禮道。黃百合倔強地快速說道承讓了和沒事。並站了起來,自己走到一邊。史星火急忙上前關心到。看著大師兄在關心,只動了一隻腳的金豐之停了下來。只是關切地望著那個讓他最感溫暖的女孩子。
第二局趙繼可派上了王谷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