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金豐之躺在床上。想著白天黃師姐與劉清平談笑風生的場景,他覺得他們很般配。
論相貌,大師兄不夠白。與師姐有一絲不配。劉師兄高大白淨,與師姐站一起應該是很美。
金豐之心裡這樣想著。但是他突然想到大師兄對自己很好,前些天還幫自己教訓二師兄,自己這樣想他與黃師姐不配,真是很對不起他。再說,他們與師姐配不配關自己何事。真正的愛情與權力、地位、財富、相貌都沒有關係,與當事人自己的感覺才有關係。
這樣亂七八糟地想著,他久久不能入眠。
另一間房子中的黃百合也睡不著。想到那個明眸淨面的劉師兄,她覺得很舒服。就像看到後院的茶花一樣舒服。
想著白天他的那個轉身,瀟灑隨意,眼神似乎在尋找什麼,也似乎什麼也沒有尋找。
他一定是在找我吧!黃百合小聲地說著。這時在她的腦海里是昨天和今天劉清平看向她的目光。
昨天的目光,他是隨意的,看到我這位美女後帶著一絲喜悅。今天的目光,他是有意的,他想多看我一眼。
黃百合自戀地想著。她並不知道劉清平的那絲喜悅不是因為她非常美。
作為中山派的掌門大弟子,劉清平曾經代表師父四處走訪武林各派。峨眉派是一個全是女子的門派,裡面就美女如雲。論姿色黃百合在那裡不能做到無人能及。還有華山派的掌門千金蘇如一,也是俏皮可愛······
黃百合與單舞曲比起來也要遜色一些。如果說黃百合是人見人愛的美女,那麼單舞曲是人見人呆的仙女。黃百合給人一種鄰家姑娘的迷人,單舞曲則是不應墜落凡塵的仙女。
對於劉清平來說,他在與單舞曲的關係上被冤枉了。單舞曲天縱奇才,因為母親之事有一絲孤僻高傲,如荷花般「出淤泥而不染」。清新天然的氣質如同天上的雲,雖然美,但是要登上很高的山才能勉強接觸到。
就算接觸到了,那也是抓不住的。不像花,再美也是能被人輕而易舉地摘取。
當年劉清平與她比武沒有勝過一次。有時劉清平狀態不好,還會大敗。有時單舞曲狀態太好,劉清平會敗得更慘。
失敗的多了,劉清平在面對那個女子時,會自卑。在外人看來也是天縱奇才的劉清平比單舞曲差很遠。在外人看來金童玉女的兩位,只是因為劉清平的師父是單舞曲的父親,再加上弟子中只有劉清平與單舞曲武功差距最小而已。
六年過去了,單舞曲當年帶給劉清平的自卑早已沒有了。只剩下了思念,美好的思念。
那一襲白衣,如雪似霜的容顏,難以忘懷。
她笑的很少。但是笑起來很好看。笑起來的酒窩如嬰兒般迷人。
這就是劉清平對那個深藏心底女子的外貌印象。正是因為酒窩,他才會在白天多看黃百合一眼。黃百合那明顯的酒窩,如同點燃的火折,點燃了劉清平記憶深處的女子。
第二天,金豐之睡過頭了。看到十二個弟子少了一個,趙繼可表情嚴肅,「元化,去叫十三起來。」
金豐之正夢到自己練成了非常高超的輕功,在師兄師姐面前表演。突然感到一個石頭向自己襲來,一下子醒了。聽到了元化師兄急促的喊聲。
他馬上起身,急急忙忙跟著師兄來到前院。向師父解釋睡過頭了。
清谷峰的十二個弟子照常練起功來。吃過早餐,他們也照常練功。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聲急促的鐘聲。這是雲全峰的掌門鍾在被敲擊。
「好久都沒有聽到掌門鐘的緊急聲,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事?難道是選派弟子下山行俠仗義?」王谷吉說。
「還是等師父出來再說。大家都集合。」史星火主持大局道。
十二個弟子剛好站成兩行。第一行從右向左,黃百合、大弟子、二弟子到五弟子。第二行六弟子到十三弟子。
趙繼可出來望向他們道:「還是按照慣例,星火和谷吉和我一起去掌門峰看看情況。你們繼續練功。」
「舅舅,我想去看一下雲全峰的景色。上一次三年前掌門峰敲緊急鍾我都沒去。現在我好想見識一下。」
趙繼可答應了。
雲全峰的聚英廣場上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