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可能?」夏暖晴心虛地偏開視線,說道,「我才不會是那樣經不起誘惑的人呢。」
「哦?」楚皓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角,拉開一邊的襯衫,說道,「你確定?」
「我去!」夏暖晴臉上一燙,鼻血都要噴出三丈遠,捏著鼻子,她說道,「楚皓!你才回來就要耍流氓了麼!你真是夠了!」
「我只是驗證一下,怎麼就流氓了?」楚皓微眯起眼,打量著夏暖晴說道,「那你呢?捂著鼻子做什麼?」
「天熱上火!」夏暖晴果斷地說道。
「需要瀉火麼?」楚皓邪魅地勾著唇角,貼在夏暖晴耳邊問道。
呵出的氣體輕輕噴在耳畔,讓夏暖晴心跳猛然加速,全身的血液好似都涌到了臉上,讓整張臉紅的如同熟透了的小番茄一般可人。
這一刻,夏暖晴渾然忘記了反嘴,只在心裡掙扎著。
她應該選擇撲倒呢,還是被撲倒呢?
不對不對,作為純潔的娃,她怎麼能想這麼不矜持的事。
所以,她還是默默地被撲倒就好了吧。
想好這些,夏暖晴閉上眼,嘟起小嘴,等楚皓親上來。
楚皓打量了一下夏暖晴,淡淡地留下倆字:「真醜。」說完,他就自顧自地脫下了襯衫,光著上身,隨意地坐在了床頭。曲起一條長腿,他把手隨意地搭在膝頭,一臉閒適地看著憋屈的夏暖晴。
能不憋屈麼,自己糾結半天,好不容易想要獻出自己的時候,被人說丑,這實在是不能忍了。
哼了一聲,夏暖晴抓起手機,抱起書,二話不說去找蘇欣悅喝茶了。
楚皓愣了一下,看著緊閉的房門,不禁輕笑出聲。
這個小女人,脾氣還真是越來越大了,不過說她一句,居然還敢當著他的面逃走。
眯了眯眸,楚皓暗想:這麼膽大包天的行為,不懲罰不行啊。
背後莫名地涼了一下,夏暖晴翻了一頁書。
蘇欣悅今天並沒有看書,而是在一旁練瑜伽,一邊做出舒展的動作,她一邊問道:「跟小皓吵架了?」
夏暖晴聽了這話,恨不得把臉埋在書里當鴕鳥,但還是老實地回答道:「沒有吵架……」
「沒吵架,那就是楚皓欺負你了?」蘇欣悅又問道。
「咳咳咳。」夏暖晴被嗆住,難道,她就這麼像弱勢群體麼?
蘇欣悅笑著搖搖頭,神情平靜,沒有偏袒,也沒有什麼不滿:「我聽說,你以前是練散打的?」
才平息咳嗽的夏暖晴聽到這話,差點沒把肺咳出來,憋紅臉,她說道:「媽,我不會動手的。」
「我倒是不擔心你動手。」蘇欣悅微微一笑。
夏暖晴面上掛著黑線,好吧,她看出來了,在人眼裡,自己就是弱勢群體。
想想也是,人楚皓智商高,身材高,雖然夏暖晴沒有跟他正式武鬥過,但光是從某件費體力的事上看來,也可以推測出他動手能力不差。
這麼一想,她怎麼就像是嫁到狼窩裡一樣,危險係數未免太高了。
不過很快,夏暖晴又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雖說楚皓時不時會欺負自己一下,把她氣得跳腳,但大多數的時候,他對自己還是很疼愛的。
這種疼愛,不單單是從一束花,一句話就能體現出來,而是自己的心,總是控制不住地想念他。
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的心跳,似乎都在想他。
見夏暖晴不說話,面上還露出一點淡淡的笑意,蘇欣悅就知道這小丫頭是自己陷入戀愛的美好回憶中了。
做好最後一個動作,蘇欣悅站起身來,用脖子上的帕子擦了一下額角的汗珠,她坐到夏暖晴對面,端起檸檬水喝了一口:「晴晴,我打算等過兩天,就把你姨媽一家接過來,你覺得怎麼樣?」
夏暖晴回了神,帶著幾分欣喜的神情:「可以麼?」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是。」蘇欣悅含笑說道。
夏暖晴連連點頭。
現在訂婚宴臨近,原本只覺得那是一個儀式的夏暖晴,此時心裡總會不知不覺地擔心自己會不會在訂婚宴上出醜,會不會讓楚皓蒙羞,又會不會有人出來砸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