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睡一會吧,今天可是我們新婚的日子。」楚皓在夏暖晴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你已經很累了。」
夏暖晴搖頭,她拉著楚皓的手,說道:「楚皓,你以前有事瞞著我,我都可以不過問,但我們都要結婚了,你還是不要告訴我麼?是不是……」她猶豫地說出心中的猜想,「是不是你以前生意上的那些仇家?」
「暖暖,自從你受傷以後,我就已經下定決心,不再碰那些生意。」楚皓說道,「我要給你的,是一個安穩的家,而不是腥風血雨,擔驚受怕。」
「那今晚……」夏暖晴微擰著眉頭,憂心忡忡地看著楚皓,「都是梁冀做的?他不是還是學生麼,他在哪遇到的那些亡命之徒?」
楚皓握著她的小手,對上她的目光,他放輕了語調:「今晚梁冀的確動了一些手腳,不過他招惹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麻煩。」
「那他會有事麼?」夏暖晴問道。
「不要想他的問題,無論他變成什麼樣,都是咎由自取。」楚皓伸出食指,按在她的唇上,「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讓我的寶貝兒受了驚嚇,我沒收拾他已經是手下留情。如果老婆你一定要為他著想,你也是知道我脾氣的。」
「你還有脾氣?」夏暖晴瞪了一眼楚皓,說道,「沒事也不知道早點回來,害的人擔驚受怕,你知不知道,我最怕的,就是你出事……」
聽她聲音里,帶了一絲絲哭腔,面上雖然是嗔怪的,可卻也能叫人找出強作鎮定的痕跡。
楚皓知道,今晚夏暖晴的確是嚇壞了。
捧著夏暖晴的小臉,楚皓輕輕的用手指摩挲著:「傻丫頭,我怎麼會錯過和你的婚禮?」
他的語調**溺至極,眸光里滿是讓人心安的肯定。
夏暖晴終於笑出來,不那麼絢爛,但卻也如幽曇綻放,讓人的視線無法轉移。
心口一熱,楚皓很想將晚宴以後的活動提前。
就在他的鼻息撲在夏暖晴臉上至極,一直熟睡的吉吉嚶嚶啼哭起來。
夏暖晴當即鬆開了楚皓,第一時間抱起了女兒:「多半是尿了。」
打開尿布一看,小丫頭還真是尿了不少。
打斷了楚皓的好事,吉吉絲毫沒有認知,她眨著大眼睛,小手握成拳頭捏住了楚皓的手指,就好似抓住了玩具一般,她連手都不肯放開。
看著女兒那雙酷似夏暖晴的大眼睛,楚皓本想給這小丫頭片子屁股來一巴掌的心思也歇了,由著女兒抓著自己的手指,他說道:「還是讓李嬸抱過去吧。」
略作遲疑,夏暖晴心裡還是有幾分不樂意。
轉念再一想,這裡是她自己的家,再怎麼擔驚受怕,也不應該在家裡這樣。
給女兒換好尿布,夏暖晴抱起她,慢慢地在屋子裡踱著步子。
小吉吉吃得多,睡得多,自然長得也快,從才出生時候那小小的一團,如今也變成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發麵饅頭。夏暖晴抱的有些吃力,但心裡卻是十分滿足。
等吉吉睡著,夏暖晴親自把她放到了她的嬰兒**里,這才回到楚皓身邊睡下。
沒了孩子,兩個人談話的聲音也稍微大了一些。
夏暖晴似倒豆子一般跟楚皓提問,在離開的這段時間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為什麼聯繫不上。楚皓看著她的眼,如實說道:「我去見了米可欣。」
聽到這個名字,夏暖晴眯了一下眼。
再看楚皓神色坦蕩,她說道:「然後呢?」
「梁冀的幫手,就是她。」楚皓說道。
夏暖晴若有所思,她早就知道梁冀不像面上那麼單純,可她卻是怎麼都想不到,梁冀居然會跟走私軍火的米家扯上關聯。如此一來,那些仇家是怎麼找上樑冀的,夏暖晴心裡也算是有數了。
萬幸的是,楚皓已經徹底脫手。
夏暖晴心有餘悸地窩在楚皓的懷裡,說道:「楚皓,你還會跟她見面麼?」
「不會。」楚皓說道。
夏暖晴相信他的話,不再多說。
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一種互相信任的默契,這種默契,比起婚禮更加重要。
心裡的負擔漸漸減輕,夏暖晴在熟悉的懷抱中入睡。
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