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晴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她完全明白自己是在夢裡,可卻無法掙脫夢境。
費了一番功夫,終於,她睜開了眼,做了一個深呼吸,夏暖晴抽出一張紙來擦汗。
是幻覺麼,為什麼她感覺夢裡的血腥仿佛瀰漫在了空氣中。
按著隱隱的作痛的小腹,夏暖晴打開燈,起身去了廁所,一看親戚來了,她不禁皺眉,這日期不對啊……
夏暖晴洗了把臉,雖然睡了一覺,但鏡子中的自己卻是一臉憔悴、
換好衣服,夏暖晴回了床,一看床單上也染上了,不禁囧了。還好楚皓人不在,要讓他看到可怎麼活啊。
把床單扯下來,還沒想好怎麼辦,鬧鐘就響了,夏暖晴只有把床單疊了疊放在髒衣服那一堆里,這才洗漱下樓用早餐。
打了個哈欠,夏暖晴跟管家打招呼:「大叔,早。」
「小姐早。」管家幫她拉出椅子,又道,「今天的早餐有培根三明治、牛奶麥片、鵪鶉蛋、水果沙拉……」
吃過早餐,夏暖晴就出了門。
很快,夜裡發了一晚上高燒的楚皓也起了身。
藍玫瑰一臉擔心:「楚少,您有什麼事就讓我去辦吧,您的身子……」
燒了一夜的楚皓聲音有幾分嘶啞低沉:「不必了。」
藍玫瑰咬了咬唇,上前想要替楚皓換下身上的衣服。
面色驟冷,楚皓的眸子介懷地落在藍玫瑰的手上:「出去!」
兀自鎮定的藍玫瑰固執地為楚皓解開了紐扣:「您都傷成這樣了,就讓我來照顧您吧。」話音一落,她就喉嚨一緊,完全說不出話來。
楚皓有力的手指緊緊地箍在她的脖子上,好似再一使勁,就能讓那纖細的脖子折斷,墨黑的眸子落在藍玫瑰恐懼的面龐上,他一字一頓:「我說,出去。」說罷,他就鬆開了手,渾然沒有對藍玫瑰憐香惜玉。
即便如此,藍玫瑰也沒敢再忤逆他的意思,她可以確信,楚皓隨時可以奪取她的小命。
投懷送抱她試過了,固執倔強她差點丟了命,究竟要怎樣,才能得到他的青睞?
門打開,楚皓從屋裡走了出來,身姿挺拔,神情淡然,若不是面色略顯蒼白,看上去就與平時無異。
看他要出門,藍玫瑰追了上去,她不敢說話,只能默默跟隨。
萬幸,這一次楚皓並沒有驅趕她,藍玫瑰壯著膽子跟在楚皓身後上了車。
坐在副駕駛座上,藍玫瑰清晰地感覺到了身後那一股冰冷刺骨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血液好似都要被這種冰冷所凝固,藍玫瑰身子發出不可抑制的顫抖。
好似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終於聽到楚皓平靜的吩咐:「開車。」
司機發動車子,藍玫瑰心裡愈發疑惑楚皓要去哪裡。
車速很快,看著路,藍玫瑰突然明白過來,楚皓似乎是要去學校。
難不成是那個掛名未婚妻出了事?藍玫瑰心裡有幾分吃味,但面上卻輕鬆許多。
如果楚皓真的在意那個女人,又怎麼會讓自己上車,自己只要略加表現,就可以讓那個小妹妹知難而退了。
車穩穩噹噹停好,楚皓抬眼看去,正好看到夏暖晴把書包扔過牆的瀟灑姿態。
「夏暖晴!」楚皓喊出了聲。
夏暖晴唬了一跳,回頭一看楚皓沉著臉站在身後,下意識地就想逃跑嗎。
見她居然還敢在自己面上翻牆,楚皓臉色更沉了:「你敢翻一個試試!」
想到這個人一走就是好幾天,招呼也沒有,電話也不打,夏暖晴的脾氣也上來了:「試試就試試!」
不等做出足夠的助跑衝刺距離,夏暖晴就憑著一口氣硬跳著攀上牆頭。
肚子一痛,夏暖晴差點沒掉下來,平時翻慣了的牆,也好似化作了高不可攀的高山。
手腳並用,好容易爬到牆上的夏暖晴坐在牆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楚皓:「哼!」
這下楚皓真的動了氣,他喝道:「下來!」
「就不!」夏暖晴晃著腿,笑得一臉得意,「還有,你輕點聲,別一會兒把狗仔給招來了。」說著,她目光落在站下車的藍玫瑰上。
面上的得意洋洋瞬間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