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即便自己的身體已經拉了警報,張鳴九還是沒有太放在心上。書神屋 m.shushenwu.com
滿打滿算,他今年也不過剛滿十九歲。正是身體強健的時候,哪裡那麼容易就病倒了呢?
幾句話,把明顯不想干實事兒的蘇廷威趕出了書房。張鳴九坐到桌子後面,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封蠟封好的信件,利索的開封,取出裡面薄薄的幾頁信紙,看了起來。
寄信的,是張鳴九派駐在彰武縣的手下,名叫楊朔。
自從張作霖的隊伍開到彰武縣一代之後,那個普普通通的小情報站,和張鳴九之間的書信往來便頻繁了起來。即便沒事,每隔幾天也會有人送信到新民府。
張鳴九沒讀過幾天書,認識的字本就有限。幾遍手下給他寫信的時候都儘量照顧到他的文學水平,會刻意避開一些較為生僻的字眼。但每一次看文件,他還是只能保證認出大多數的字,然後自動忽略掉看不懂的一小部分。
但今天的情況,似乎比往日更加糟糕。
張鳴九隻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眼皮發沉,都有些抬不起來了。強忍著不適看了一會兒,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本來就認不全的字好像拉著手動了起來,更是看不懂了。
「金管事,我有要緊事啊,真的很急的!」
外院,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彰武縣的楊朔派來的一個小夥計苦著臉,向金哨子訴說著自己的急切心情。可金哨子卻只是搖頭,絲毫沒有鬆口,更沒有什麼幫他進去找人的意思。
上一次因為范承謨的事情,金哨子已經受了牽連。現在他的想法,就是不做不錯。想見九爺?可以啊。信都已經送到九爺的桌子上了,相必這個時候也該看到了。若是九爺什麼時候也想見你了,你就可以進去了,咱絕對沒膽子從中阻攔啊。
看金哨子不肯幫忙,小夥計急得眼淚都要淌出來了。
他已經在外院等了整整大半天了。按理來說,他的信送到新民張府,哪怕張鳴九正在吃飯,也會立馬放下筷子,先處理了他的事情再干其他。可今天實在是不巧,他來的時候,張鳴九正和洋人說話,沒工夫干別的事情。他送那洋人出來的時候,金哨子又不讓小夥計露面,說是怕衝撞了洋人,惹出麻煩。
可是他真是有正經事啊。不讓他進去,可怎麼辦才好?
小夥計在外院著急的時候,內院的管事蘇贊也急得直撓頭。
今天張鳴九照例送安德烈先生出門,回來之後,就呆在書房裡,沒有再出來過。除了鐵面,誰都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在這個沒有空調,也沒有暖氣的時代,取暖全靠暖爐。專職負責暖爐的僕人估摸著炭燒得差不多了,想進去更換的時候,卻發現張鳴九的屋子裡黑漆漆的一片,沒有掌燈。
那僕人心中有些奇怪,想進去添炭卻又不敢。直到半個時辰之後,估計裡面的炭都差不多燒光了,他才找到了蘇贊,說明了情況。
蘇贊急忙跑到張鳴九的書房門口一看,頓時傻了眼。張鳴九的屋子,負責掌燈的也是專人,可那人壓根兒就沒跟蘇贊說過,張鳴九已經坐在桌子後面,睡了一下午了。那人一來是怕打擾張鳴九休息,二來也是害怕鐵面那副冷冰冰的表情,這才沒敢進去點燈。
察覺到事情反常的蘇贊,趕忙派人去請自己的堂叔蘇廷威來。或許,比他更有經驗的蘇廷威,應該能有辦法,知道張鳴九為什麼反常。
「蘇贊,你火急火燎的找我,有事兒?」
蘇廷威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雖然腳下的步子不慢,但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在說一件著急的事情。
蘇廷威對自己的態度一向不好,蘇贊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指了指張鳴九書房的方向,說道:「堂叔,您瞧,九爺整整一個下午都坐在屋裡沒挪過地方。聽負責點燈的下人說啊,九爺就坐在桌後睡著了。您說,這麼冷的天,屋裡的炭眼看就燒光了,這要是真著了涼,可怎麼好啊?」
聽了蘇贊的話,蘇廷威的臉色凝重起來。他了解張鳴九,自然也知道,正常情況下,張鳴九不會累到坐著都能睡著。他會不會是身體本來就不舒服啊?張鳴九是蘇廷威唯一的靠山,誰都可以出問題,唯獨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