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沒去找白月光?」李素看著純白小獸,「或許是因為,它已經成熟了,知道白月光離開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它的白月光了。」
純白小獸哭聲一滯,迷茫地看著李素。
李素繼續講述道:「後來,又有一位少年郎,來到了二郎山,他做了和白月光同樣的事,跪在二郎山山腳下,希望能夠用誠心,打動劍魔,拜入劍魔門下。
世人並不知劍魔已逝,如今住在二郎山的,只有一條小黑狗。
小黑狗第一時間便發現了這少年郎,那一天,它失眠了,腦海里想到的,滿滿都是曾經的記憶。
第二天,小黑狗莫名地有點煩躁,它站在山頂,盯著山下跪在地上的少年郎,怎麼看怎麼不爽。
小黑狗故意使壞,從樹上摘壞了的果子,扔到山下。
少年郎以為這是劍魔的饋贈,大喜過望,連忙吃下,吃完後,還不斷感謝,眼巴巴地盯著山頂。
這讓小黑狗有點心虛,它可沒有要幫劍魔收徒的意思。
它溜回了煉丹房,躲了三天三夜才出來,看到少年郎仍舊跪在地上,它又有點不爽了,於是把煉丹房裡的一些廢丹扔到了山下。
少年郎再次大喜,撿起廢丹,一股腦地塞進了嘴裡。
接下來的日子,小黑狗總是會把它看不上的廢丹、爛果,還有一些它沒創出來的功法,丟到山腳下。
每一次,少年郎都會如獲至寶。
這使得小黑狗,越看少年郎,越是不爽,並且在心裡將少年郎跟它的白月光進行比較,每每都認為,少年郎每一方面,都遠遠比不上它的白月光。」
說到這裡,李素停了下來。
大白猿十分有眼力勁,挑了個小桃子,遞給李素。
李素一口咬下,只覺果肉異常的鮮美可口,他在純白小獸、大白猿期待的目光下,繼續講述道,「小黑狗為了證明少年郎遠遠不如它的白月光,打算模仿以前的模樣,去接近這少年郎。
第一次,小黑狗接近少年郎的時候,少年郎以為這小黑狗,是劍魔賞賜給他的狗肉呢,口水都流了下來。
小黑狗發現了少年郎的意圖,登時大怒,直接一腳踹飛了撲過來的少年郎。
這時候,少年郎才意識到,這小黑狗估計是劍魔養的狗。」
「咿呀~。」純白小獸揮揮小白爪子。
「確實活該。」大白猿點頭。
李素道:「意識到這小黑狗很不凡後,少年郎動了心思,他開始討好小黑狗,希望能夠通過小黑狗,得到劍魔的賞識。
可他的討好,在小黑狗眼裡,都顯得十分笨拙,遠遠無法跟白月光相提並論。
不過,日久之下。
小黑狗雖然仍舊沒瞧上少年郎,但一狗一人的關係,卻與日俱增,他們的關係,和小黑狗、白月光的關係不同,小黑狗和少年郎,更像是哥們。
再後來,少年郎和白月光一樣,也要離開了。」
說到這裡,李素能夠明顯感受到,純白小獸、大白猿都變得緊張了。
「不同的是,白月光是自覺劍法已成,這才離開的;而少年郎則是因為他的娘親被人抓走了,他必須要去解救他的娘親。
小黑狗知道少年郎要離開後,整顆狗心都空落落的,它怒瞪著少年郎,汪汪直叫。
少年郎直接一把抱住了狗頭,問小黑狗願不願意跟他一起離開?
小黑狗直接就懵了,一時心慌意亂,沒有回答,轉身竄回了山頂。
少年郎望著二郎山,第一次生出登上山頂的衝動。
他和白月光不一樣,白月光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小黑狗,願不願意跟他一起離開,僅是理所當然地認為,小黑狗跟著他離開,可能會受到傷害。
少年郎不一樣,他想知道小黑狗確切的答案。
所以,他第一次直面二郎山,直面他心目中無法戰勝的劍魔,登山而上。
小黑狗發現少年郎在登山,直接就慌了,第一時間下了山頂,來到半山腰,阻止少年郎繼續登山。
一人一狗對峙。
少年郎直接問: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