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俊傑,也需要百十個參謀為他拾遺補缺,理清脈絡呢。」
宗義真知道明軍的「參謀」就是幫著出主意的智臣,竟然比領兵的軍官人數還多出數倍。眼前這個魏雲就是參謀「筆頭」,也是二十餘歲的年紀,行事說話卻老辣得令人側目。還有這個今天第一次相見的楊威,看起來只有十幾歲吧,尚未元服就能有這般見識,大明實在可怕!
宗義真甚至相信了「十萬」這個虛詞,因為他之前就已經聽說大明調用了百萬大軍在西北面與蒙古人開戰,又動用了數十萬大軍在安南開戰。這兩個方向肯定都比日本重要,那麼應該會調用更多的名將、英才。
一念及此,宗義真心中頗有些崩潰的感覺,就好像一隻螞蟻仰望富士山。
——不!我也要在對馬興辦學校,培養參謀,建立起一支不遜名將統領的大軍!
宗義真心中閃過一道閃電,鄭重其事地轉向魏雲,深深地躬身下去:「請一定幫助鄙人在對馬設立一所培養參謀的學校!拜託了!」
魏雲微微頜首,道:「義真殿,你且放心。」
楊威站在一旁看著兩人「惺惺相惜」,一時難以接受日本人的邏輯:憑什麼大明就一定要幫你們?你的拜託就能抵過國家利益麼?這種情況下的援助你們也敢要?實在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得到了魏雲的首肯之後,宗義真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明軍駐地。
魏雲和楊威送他到了門外。
目送宗義真策馬而去,魏雲轉頭對楊威道:「很好。」
「嗯?」楊威有些意外。
「總參總算送了個有腦子的人過來。」魏雲微微揚了揚嘴角:「想必你也思考過如何在日本推行王化之事吧?十日內準備好一篇報告,題目就是日本的未來。」
「是。」楊威應聲道。
魏雲腳下微微一滯:「你好像一點都不激動?」
「呃?卑職為何需要激動?」楊威目帶迷茫地反問道。
「你的報告很可能決定這個國家的命運,決定這個國家三千萬生民的命運。」
「唔,或許是吧。」楊威平淡道:「但我只不過是完成一樁薪俸之內的工作罷了。」
楊威說完,敬禮告辭。
十天的時間看起來不短,但對於這麼大的題目而言卻十分緊張。他這些天來看了一些日本文獻,但要說對日本有多麼了解卻還早得很。對於一個文法具備的國家而言,要想了解它的精髓,這本身就是一樁大學問。
而且對於習慣了團隊作業的參謀而言,**抗下這麼大的題目是十分罕見的事。不過這也是魏雲留下的測試,無論楊威做到哪一步,都已經代表他被魏雲認可了,只是程度區別而已。
楊威並不介意魏雲的看法。按照大明軍法,他必須在不違背自己本職工作的情況下接受魏雲的領導,但並不需要博得朝鮮方面駐軍的認可。說到底,他的編制仍舊歸屬於陸軍參謀總部。
讓楊威意外的是,魏雲給了他十天時間,並不是單純等陳德回到對馬島,還在等茅適,趙啟明。
茅適如今負責朝鮮方面建軍籌備工作。說起來好笑,如今總參只給了朝鮮方面一個師的編制,配給的軍官卻只有一個營。照此推論,陳德要想真的建起一個師,起碼得報一個軍的編制才行。
趙啟明則是陳德的政治參謀,為陳德在朝堂和治政上出謀劃策,對陳德的影響也是極大。正是在他的運作之下,陳德在朝鮮的地位也越發穩固,朝中還有人為他去爭取一個將軍印,只是因為到底設立征東將軍,還是設立伏波將軍,朝中文臣頗有爭議。
楊威如期完成了功課,將厚厚一摞報告呈遞給魏雲,得到的答覆卻是:「準備一下,明日當面向陳軍門匯報。」
能夠做報告,這本身就是一個提攜。
楊威自認功利心並不重,但這個機會確實得承魏雲的情。
——如果能升到少校退役,養老金都能高許多呢。
楊威心中暗道。
隆景三年五月初一,楊威踏進了位於對馬島明軍軍營深處的特別作戰室。
這間作戰室的保密程度之高,就連清潔人員都由大明本土
六七四 東鄰夜宴歌尚齊(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