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明法王終於還是向明廷妥協了,帶著一車空白詔書回到漠北,廣收弟子,冊立法王。。。
這四位法王都有十餘世的前世可以追溯,即便不是宗喀巴的弟子,也是大光明法王前世的弟子,頗有來頭。而這些頗有來頭的累世修行者,又都恰好出自喀爾喀蒙古諸部的汗王家庭。
都有個做汗王的父親,這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活佛們轉世時的標準。
大明雖然設立了都指揮使司,但現在各省都司其實並沒有軍事權力。尤其是四蒙都司,只是在法王駐錫的寺廟附近設立一座城堡,在堡中度日,一任中能碰上一回法王坐床典禮就已經不錯了。日常工作只是核查僧侶人數,登記造冊,發給免稅免役的文書。這些文書三個月一換,總算讓都司的官吏有些事做。
「有時候管理不一定是收取某些利益,免除屬下義務一樣是管理層需要花心思做的。」朱慈烺教育漸漸年長的朱和圭,過了隆景五年正月,他雖然還不足以正式出閣與自己的東宮老師們接觸,但教學任務已經越來越重,每天都有了固定的功課。
在這個世界觀和價值觀形成的敏感時期,朱慈烺更加不敢放鬆對皇太子的意識灌輸。重點是讓皇太子知道太平盛世不是某些人喊出來的,而是大明上下,占絕大多數百姓的生活來決定的。
這不是為了一個虛榮和美名,而是實打實決定家族榮辱興衰的關鍵。如果絕大多數百姓都能吃得飽穿得暖,有事做有恆產,李自成和張獻忠又怎麼可能鬧騰得起來?
朱和圭卻像是被課業壓得有些麻木,眼中不再有幼年時的靈動。朱慈烺幾次下令講師不應該給皇太子太大壓力,但講師們也很無辜。因為這是皇太子自己求學心切,總不能禁止皇太子讀書吧。
朱慈烺只能抽出時間強令兒子陪他騎馬、散步,賞玩花草。事實上這是很痛苦的,因為朱慈烺本人並不樂衷於此,皇太子也純屬敷衍。
堅持做自己的愛好是很多人都能做到的,但堅持做對自己有益卻無趣的事。則是對毅力的考驗。
隆景五年四月,近衛第二軍在狼居胥山、北海——貝加爾湖、烏爾格等多地留下了記功石碑,並且捐建廟宇。在大草原上,石碑會隨著風沙變成一塊模糊不清的麻點石板,但廟宇卻會一代代傳承下去,不用擔心倒塌。
近衛第二軍的足跡也將由這些石碑和廟宇固定在大草原上。
同年五月,近衛第一軍抵達嘉峪關,與黨守素率領的隴軍會師,兵鋒直指哈密。
……
「明朝原本已經盛極而衰。幾乎亡國,如今卻又大肆用兵,不知是何道理?」留著絡腮鬍子的固始汗圖魯拜琥恭謹地向面前的老者問詢。
「鳳凰會在烈火中重生。」老者沉聲道:「明國有了一次重生,僅此而已,不足為怪。」
「師尊,您的弟子羅桑丹貝堅贊如今接受了明國的封賜,將明軍放進了草原,直面瓦剌四部。這不足以讓人警惕麼?」圖魯拜琥是漠西蒙古——也就是瓦剌的和碩特部首領。
和碩特部原本在天山北麓駐牧。因為準噶爾部打壓排擠,和碩特部翻過天山。到了南麓駐牧。在明萬曆二十二年,圖魯拜琥只有十三歲,便率軍擊敗俄伽浩特部的四萬大軍,占據了後世巴里坤、烏魯木齊一帶。
萬曆三十四年,圖魯拜琥因為平息了瓦剌人與喀爾喀蒙古之間的戰事有功,備受推重。被東科爾呼圖克圖授以「大國師」稱號。固始汗的固始二字,便是「國師」的音譯。
其後的歲月里,圖魯拜琥又與準噶爾部巴圖爾琿台吉——葛爾丹的父親,聯合起來入侵哈薩克,獲得了勝利。
崇禎九年。為了尋找新的牧場,圖魯拜琥接受了四世班禪羅桑卻吉堅贊之邀,與巴圖爾琿台吉聯兵進軍青海,擊敗卻圖汗,占據青海。
崇禎十一年,圖魯拜琥到拉薩會見**五世和班禪四世,獲「顧實?丹增曲結」——國師持教法王尊號。也稱「丹津卻吉甲波」,意為「佛教護法王」。蒙語又稱為「顧實?諾門汗」即「國師?護法汗」。
崇禎十五年,圖魯拜琥率兵攻上拉薩,將信奉噶舉派的藏巴汗縫進牛皮袋中,拋入河中。
因為藏巴汗曾經廢除過**的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