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堯洲運氣真好啊,一上來就能被大美女單選,我都有點羨慕了。」林佩瑤將耳機取下放在候場區,目光不舍地從遠處收回,「搭檔,你覺得我們能贏嗎?」
被她搭話的盛書禹,聞言低頭手掐腕錶,短暫思考幾秒。
好一會,林佩瑤才聽他認真道:「泥潭坡地目測1公里左右,假設我們步行速度0.8米每秒,再加上中途休息和發生意外的時間,25分鐘可以抵達。」
林佩瑤:「」
陽光透過盛書禹的細窄金邊眼鏡,落在他狹長眼眸里,「你跟我都長期保持鍛煉,從耐力來看,贏得幾率很大。」
「你怎麼知道我長期鍛煉?」林佩瑤下意識問。
「你的營養師是我師弟。」盛書禹道。
他說這話時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仿佛是冷靜地陳述某個事實。
林佩瑤嘴唇囁嚅幾下,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了。不僅是被盛書禹嚴肅刻板的語氣堵住了表達欲,更震驚於他還學過營養課,考了營養師。
刻板印象里,忙於事業的公司老總都不太注重身材管理,加上要參加應酬,啤酒肚更是比比皆是。
到盛書禹這兒卻正相反,他寬肩薄背,長褲下肌肉線條緊實利落,說是西裝架子也不為過。完全是對身材有著極為嚴苛的管理。
沒想到飲食也一樣,還有專門的營養搭配。
也太自律了吧?
場上,突然響起比賽開始的發令哨。
航拍直播下,四支隊伍同一時間快速地趟進泥潭裡。
看似平靜的泥潭,其實早就在太陽的暴曬下顏色變得深淺不一,有些是踩下去就會深陷的泥坑,有些則曬得半干不干,踩過還會打滑。
池鹿的耳邊時不時就傳來幾聲摔倒後的驚呼。
相較於其他三支隊伍的分頭行動,她最開始建議的攙扶合作避開了很多意外。不過這一路上,她和靳堯洲的交流仍是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靳堯洲似乎對野外運動很熟悉,走在前面探完路,才會丟下幾句簡短的詞句提醒她。
「往左。」
「踩黑色的磚。」
幾分鐘下來,男人黑色褲管和靴子上布滿星星點點的泥漬。
而她的裙擺卻乾乾淨淨。
池鹿抬起頭,只能看到他將大部分陽光擋住的寬厚背影,看不清他神情。這一幕落在周圍人眼裡,只會覺得一項令感情升溫的初見環節,被靳堯洲當成了輸贏遊戲。
但只有池鹿自己知道。
他被自己交握住的手腕,肌膚溫度在不斷升高,先是淡淡的熱,而後有些發燙。
池鹿手指一根根鬆開,將手騰了個地方。
她剛有動作,靳堯洲就察覺到了。
那隻柔似無骨的手自他腕骨往下滑,池鹿似乎是要鬆開他,停下來休息了。
也是。
她一點苦和疼都受不住,連在劇組裡受的氣也會發泄給工作人員,怎麼會在殘酷的遊戲裡撐到終點?
他或許就不該抱有太多期待。
下一秒,手卻沒有如靳堯洲所料的松下去。
那根靈巧的手指卻穿過他指縫,挽住了他的手掌。
「你」靳堯洲眉頭輕皺。
見面前的男人果然背影僵住,扭過頭來。
池鹿仰頭,對上他視線,在他再度開口前,先一步詢問道:「你還好麼。」
靳堯洲黑沉沉的眼眸盯著她,不懂她話里的意思。
他個子高,人又站在地勢更高的地方,池鹿的下巴被迫抬得很高,「可以先蹲下來嗎?這樣我說話不太方便。」
拽住他的手指使了點力氣,想把他往下拉。她盡了全力,但那微弱的力度對他來說跟貓爪撓痒痒一下沒什麼區別。
靳堯洲原本不想配合她。
但也因不想在交流上耗費太多趕路的時間,他還是照做了。
在高溫的炙烤下,池鹿的臉和身上卻沒出什麼汗,肌膚反而因為陽光的映照而白得晃眼。但她呼吸急促,細直的鎖骨也隨之快速起伏著。
靳堯洲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