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藍點頭後,隨著那兩個牢頭,一起向天牢裡走去。
進到天牢後,牢頭忙挪了挪椅子,恭敬的說道:
「王妃您請坐。」
洛藍看了那把椅子一眼,並沒有坐下,而是直接說道:
「我這次來,是想見見鈺王爺,不知二位能否通融一下?」
聽見這話,那兩個牢頭互相對望一眼後,點了點頭,其中一人小聲回道:
「不瞞王妃說,皇上下過旨意,不讓別人見鈺王爺,但是您來了,我們怎敢不讓您見呢,不過您可不要耽擱太長時間,萬一被人看見,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洛藍目光深邃的點了點頭,回身對阿彩道:
「把酒菜拿給兄弟們。」
那兩個牢頭見狀,受寵若驚的伸出雙手,從阿彩手裡將食盒接了過來,嘴裡不住的說道:
「多謝王妃,多謝王妃。」
洛藍現在迫切的想要見到冷鈺,所以並沒有過多的與他們搭話,而是在牢頭的指引下,直奔冷鈺所在的牢房而去。
當她看到正半眯著眼睛坐在那裡的冷鈺時,頓時眼眶泛紅,他的臉色看起來很難看。
牢頭很快為她打開了牢房的門,聽到聲音的冷鈺擰著眉頭睜開雙眼。
當他看到洛藍時,頓時從木板床上站了起來,快步來到她前面,關切的詢問道:
「藍兒,你怎麼來了?」
洛藍抿著嘴,用力的控制著自己的眼淚,上前兩步,撲進他的懷裡,一句話還未說出口,突然就淚如雨下。
冷鈺見狀,忙抬起她的臉,幫她擦掉臉上的淚痕,咧著嘴笑道:
「娘子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洛藍看著這個剛剛從戰場上回來,還未來得及洗去滿身疲憊的男人,心疼的點了點頭,拉著他坐在那張有些破舊的木板床上,關切的問道:
「相公在這裡受苦了。」
冷鈺嘴角含笑的搖了搖頭,再次抬手幫她拭去臉上的淚痕,輕笑著安慰道:
「不辛苦,在這裡總比上戰場來得輕快,娘子不用擔心我,等父皇的氣消了就沒事了。」
說到這,他突然擔憂的問道:
「對了,父皇可有派你爹去追樂圖?他不會真的去了吧?」
洛藍臉色凝重的點頭,
「在你被關進天牢的同時,皇上的口諭就到了鈺王府,我爹現在回去集合人馬了,估計明天早上能出門。」
得知劉德昌明天早上才能出門,冷鈺輕輕的舒了口氣,
「這樣還好,按照預計,這一天一夜的時間,樂圖等人想必已經走到虎頭關了,你爹他們就算快馬加鞭,也不一定趕得上,這我也就放心了。」
洛藍用力的壓抑住眼底的擔心,眼含柔情的看著他,
「嗯,我爹說了,他會在外面多耽擱些日子,以防皇上再起疑心,不過這段時間相公要受點苦了,等我爹回來,他會聯合一些大臣上奏皇上,為你求情的。」
聽到求情這兩個字,冷鈺突然自嘲的笑了,
「我總覺得這次回來,父皇比以前還要愚鈍了,雖然他年紀大了,卻也應該聽得進別人的勸告才行,可是他竟然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直接對我發火,並且將我關進了天牢,我真是無力解釋,也沒時間解釋。」
解釋也無用。
洛藍想到剛剛她和冷銘在皇上面前說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
「皇上最不願意聽別人的解釋,他認為對的,別人反駁也是無用的,所以現在只能等我爹回來想辦法了。」
冷鈺抬手,將洛藍的頭攬在懷裡,有些遺憾的說道:
「替我和孩子們說對不起,我暫時不能回去看他們了。」
「無礙的,孩子們會理解你的,對了,冷溪容留楚國人在溪王府住了半年之久,皇上竟然沒有治他的罪,而且還對他和顏悅色,麗妃當天在溪王府門口對李天陽說那些奇怪的話,一向多疑的皇上竟然沒有因此而牽怒於她?你覺得這是不是有問題?」
聽她提起冷溪,冷鈺突然想到在溪王府門口的畫面,他的眉頭瞬間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