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王府
冷溪沒有按照慣例去密室里送飯。
他一來是想等冷鈺等人中了那軟骨散的毒,那樣他們就會失去抵抗能力,隨便就可以將他們拿下。
二來,他其實也不敢與冷鈺正面交鋒,他不敢面對冷鈺。
此時,被困在密室里的冷鈺等人剛剛醒來。
昨天夜裡,冷鈺命令所有人,必須要好好睡覺。
因為他料定,今天一早,洛藍便會帶人來尋他,所以,他們要養足精神才行。
昨天夜裡沒有人送飯,今天早上依然沒有人送飯,安安和黃雲竟然奇蹟般的覺得她們的身上有力氣了。
「爹,我感覺我手有勁了,是不是這軟骨散失效了?」
冷鈺看了一眼桌子上己經快要落架的燭火和那盒己經失了氣味的薰香,沉聲道:
「軟骨散來自燭火和薰香,還有你們吃過的飯菜,昨天到今天,你們沒有吃飯,這燭火和薰香里的毒己經散盡,你們體內的毒,自然會輕一些。」
說到這時,他嘆了口氣,鬆了松嘴上的綢布。
整整一夜,他們一刻也沒敢讓這綢步離開過他們的口鼻,這也讓他覺得有種很窒息的感覺。
章源和小罈子又去密室門口處開始找打開這道門的機關了,他們總是覺得,這道門,不但可以從外面打開,一定也可以從裡面打開。
反正閒來無事,他們愛找,就找去吧。
一首坐在床上的黃雲總是會悄眯眯的偷看冷鈺一眼,她甚至很慶幸能與冷鈺在一個屋子裡共度一夜。
這張她垂涎許久的臉,她真是百看不厭,可是她心裡明白,冷鈺的眼裡和心裡只有劉洛藍,她無論有多喜歡他,也不會得到他的回應。
所以,他只能將這份喜歡,偷偷的藏在心裡。
冷鈺則對安安講述了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鈺王府發生過的事,包括懷玉的背叛,包括楊峰的身故,包括洛藍對她的想念,包括所有人對她的擔憂
安安聽著他的話,握緊雙拳,恨恨的咬牙道:
「這都是拜那個冷溪所賜,爹,您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見安安的眼神中透出她這個年齡不該有的目光,冷鈺忙安慰她,
「安安,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他是衝著爹來的,要報仇,也應該由爹來做,你不要胡思亂想。」
安安卻緊了下眉頭,想到幾年前的事,喃喃自語著,
「爹,這件事和我有關係,我一首沒和您還有娘說過,當年,就是冷溪將我帶離京城,害得您和我娘苦尋我那麼久,害得我差點丟了性命,這個仇,我一首在心裡記著,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親自來報。」
她的話,讓冷鈺愣住了。
他看著安安,心疼的問道:
「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不想讓您因為我和他發生衝突,卻不想,他一而再的找您的麻煩,所以,他不僅是您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我早晚要親手殺了他」
「安安」
冷鈺突然覺得脊背都在發涼,這麼狠的話,從一個小姑娘嘴裡發出,讓他覺得很可怕。
「安安,無論怎麼說,他都是你叔叔,是你的長輩,你不可以有這種想法,爹和他之間的仇恨,也不是誰殺了誰就能解決的,答應爹,不要胡思亂想,好嗎?」
安安死死的咬著嘴唇,輕輕的點了點頭。
雖然她好似答應冷鈺了,其實心裡,對冷溪的恨,並沒有減少半分。
在這間昏暗的密室里,根本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冷鈺卻能感覺到,洛藍快來了。
他在心裡暗暗的祈禱,希望洛藍不要出事才好。
想到這的時候,他也坐不住了,起身來到章源身邊,同他們一起,尋找打開這道門的按鈕。
溪王府正堂內。
洛藍和劉德昌等人站在冷溪面前,面色嚴肅的看著他。
冷溪的臉上,明顯有些慌亂。
眼前的陣勢,縱使他己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他看著劉德昌那張帶著威嚴的臉,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