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要求各不同
國事談判永遠都是一個水磨功夫,只有心思沉穩之輩才能在繁瑣的談判中找到樂趣,心思跳脫如鐵心源者就視國事談判為畏途。
既然霍賢在工作,鐵心源也就不準備打擾了,尤其是看到他和迪伊思兩人相敬如賓的模樣,就很擔心撞破人家的好事,最後招來老頭子的怒火就不好了。
劉攽站在一棵雪松下面仰頭看天,背著手落寞如同屈原,這樣的人一般不要招惹。
天知道他這時候正在為什麼事情感到悲憤,正在質問老天爺,貿然打僥只會讓他找到一個出氣筒。
「大王何故避劉攽如避蛇蠍?」
已經繞道走了半截子的鐵心源不得不停下腳步,老傢伙在質問老天之餘還有耳聽八方的本事。
「不敢打擾先生靜思。」
「我有什麼好靜思的,諾大的一片西域,老夫竟然找不出我漢家存在的痕跡,還靜思什麼?」
「唐時北庭都護府的遺址都被您挖了一個底朝天,您還想找到什麼證據?」
老頭子今年很不對勁,發瘋般的到處挖掘人家的墳墓,兩個月前,他按照唐史記載,去了破城子到處亂挖,弄回來一大堆漢家的破碗和破罐子,還挖掘了十幾座已經快要被風沙夷平的唐墓,最得意的就是找到了十幾把唐刀和兩具破爛的光明鎧。
按理說老頭子這時候應該很高興才對,就他院子裡的那十幾具乾屍,就夠他研究一陣子的,現在發什麼癔症。
「那具樓蘭古屍不知給了先生什麼樣的啟發?」
「典籍,文字,圖片,壁畫,哪怕是竹簡,木牘老夫一樣都沒有發現,金石碑刻更是不見蹤影。就連墓志銘一類的存在證據老夫也未曾找到。
沒有這些東西,如何向世人證明我漢人曾經踏足此地?」
鐵心源張大了嘴巴,好半晌才道:「您連光明鎧……」
「作史首重文字……」
「您到底要幹什麼?只要您的要求合理,我一定會遵從無虞。」
「碑刻,永遠都不會消磨掉的碑刻!」
「城外的三里坡上已經有了。」
「老夫預備在天山之巔……小子,別跑!」
鐵心源跑的快逾奔馬……老傢伙要發瘋,天山頂上中年白雪皚皚,人爬上去都堪稱奇蹟,如果要在那上面刻字,這完全是做夢。
不明白文人們是怎麼想的,泰山頂上已經刻滿了不知所謂的文字,華山頂上也是如此,只要是有點名氣的山脈,就會有不知所謂的人在上面胡刻亂畫,好好地山水景致硬生生的毀於一旦。
這在鐵心源看來純粹是勞民傷財。
我來過,我看過,我掌握過,這就足夠了,非得在山川大地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好遺臭萬年?
好好地龐籍被後人們糟蹋成什麼了,一代勇將潘美被糟蹋成啥了?
後世的小子們最喜歡用放大鏡看歷史人物,將一些小小的缺點硬生生的放大成心理缺陷。
劉攽來西域,本來抱著宣揚祖宗榮光這個目的來的,結果,來到西域之後,發現這裡的人對漢人,唐人的存在根本就一無所知。
這種巨大的落差,徹底摧毀了劉攽原本對西域人天生的那種驕傲。
發瘋的老頭子,尤其是發瘋的文人老頭子,離得越遠越好。
回到府里的時候,尉遲灼灼正在洗澡,鐵心源仔細看了一下,這婆娘的屁股終於恢復了原狀,又變成了他喜歡的模樣,淤青,傷痕一類的東西不見了蹤影。
鴛鴦戲水很累人,尤其是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鴛鴦戲水更是讓身體吃不消。
戲水三次之後,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累的像條狗。
「藏青藍啊……」
哪怕是在身體歡愉到了極點,尉遲灼灼嘴裡喊叫的依舊是這四個字。
很明顯,這婆娘現在正處在精神肉體雙重享受之中,整個人都處在一種迷醉的無意識狀態中。
鐵心源甚至敢打賭,剛才如果換一個人和她魚水之歡,這婆娘也一定不會察覺。
「藏青藍啊……」尉遲灼灼的長髮蒙在臉上如
第一零八章要求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