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就算是現在的羅守珍,對於付子嬰,內心也是十分感激的。
付子嬰向鐵喜推薦他,可以說是徹底改變了羅守珍的一生。
但人性是善變的。
付子嬰改變了羅守珍的一生,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讓羅守珍給他什麼回報。
羅守珍得到鐵喜看重,起飛之後,就一直想要報恩,私下裡面給付子嬰送了不少次金銀,但每一次都被付子嬰拒絕,美女,也被付子嬰攔在府外不給進,而後羅守珍上次回到東京的時候,還專門為付子嬰請賞過,卻被付子嬰當廷拒絕,並且嚴厲指責羅守珍,阿諛逢迎,結黨營私,羅守珍當時人都懵了,他一心想要回報付子嬰的恩情,你不接受就算了,還說這種話,是準備拿我當墊腳石?
二人關係從此破裂。
話雖如此,但羅守珍仍然一直想著,什麼時候能回報付子嬰一下,不為別的,只為讓心裡這股勁兒能過去。
等到羅守珍表完態度之後,鐵喜也進入了此次超儀的另一個話題。
他想讓羅守珍去苞州就職,統領大軍,尋找時機,滅掉大越喝大理,並且進一步確定了羅守珍為征南大將軍。
苞州得土司仍然是王家不變,但必須配合羅守珍的一切要求。
而後,鐵喜又對羅守珍在北方的多年征戰給予了肯定,並且對其妻子,兒子有了賞賜。
對於太子殿下想要進一步的恢復漢人最巔峰時的疆域。
說白了,這個問題從三年前就有人開始討論,這些年朝堂里也時不時的傳出這種風聲。
武將們心裡並不反對,但心中卻隱隱有些擔憂,現在朝中的將軍,包括羅守珍在內,他們所有的仗都是在北面打出來的,現在突然要跑到南方去打仗,能不能適應的環境,會不會出現問題,再加上苞州偏遠,跟現在的平遼府可不一樣,火槍能夠發揮的威力有限,不著調羅守珍能不能扛得住。
不過韓琦等人跟太子殿下打交道的時間多了,知道現在不適合將這些事情說出口。
而付子嬰早就被王志忠每日的說教給說動了,在他聽完鐵喜的話後,也並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
王志忠,付子嬰都不反對,作為太子殿下第一忠臣的尉遲江晚,就更是不會說什麼煞風景的話了。
大殿這裡面的人中,和前幾年的變化只有一個人,就是馬寶義。
他等待一會兒後,看到滿堂大丈夫,全作縮頭烏龜,對於太子殿下想要大動刀兵的事情,竟是沒有半點勸阻,這似乎有點不對勁兒。
當下,馬寶義出列:「殿下,臣以為南邊諸國不足為患,大宋真正需要在意的,還是北面。」
鐵喜聽完馬寶義的話後,也不生氣,輕聲笑了笑:「馬大人此言,是覺得我不該對南方用兵。」
「殿下誤解了臣,臣只是想著,遼國內亂,我們為何不趁此機會一舉攻破遼國,徹底平定北方,反而要對南方用兵。」
馬寶義在這大殿中,可以說是最年輕的臣子,並且跟付子嬰一樣,當巡撫的時候,就曾經以文官的身份,統領當地軍馬,平定過叛亂,有戰場經驗。
馬寶義也是徹頭徹尾的漢人至上派,他怎麼可能會阻止太子殿下的雄心大志呢,他只是覺得太子殿下的志向有點小,南方小國有什麼油水,為什麼要將目光看向那裡?
打大越根本沒有必要,要打就打地盤大,實力強的遼國,趁他病要他命,讓大宋的版圖足足擴大一倍還多。
聽到馬寶義的話後,眾人都將目光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就連王志忠眼中都有了一絲迷茫。
這馬寶義瘋了嗎?
打大越不管勝負,對於大宋來說,都算是一場小戰爭,打遼國,即便贏了,也必然會傷筋動骨
鐵喜瞅著馬寶義,也有點懵。
這人竟然不是勸阻自己,而是覺得自己打的目標太弱?
就算現在鐵喜有這個想法,現在也不能做。
不是說朝廷的阻礙,而是現在真的是不合時宜。
遼國現在的情況就是,各個皇子和部族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打成一片,在這個時候,宋軍入場,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