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於若菊呵氣:「我今天就不該找你。」
「你不找我,我也準備過來,」尉遲文斂了些笑意,目光變濃:「我知道你現在需要我。」
「……我只想一個人。」
「可以,明天我就和我姐商量一下改名的事情,尉遲人也不是不行。」
「……」
尉遲文盯著她:「我是不是得走了。」
「是。」
「那再抱—下?」
「不行。」
「那些流言,你別放心上。」他一直都沒有放下心。
她聽都沒聽,更別提記掛,只是……於若菊下意識回:「我只是擔心你,你的身份不一樣,有些事還是要三思後行。」
「沒事,無非就是害太子被官家訓斥幾句,無所謂的事情,反正挨罵的不是我,」明明聽得心情愉快,尉遲文面上還故意皺眉:「而且我做事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他毫不猶豫的說道:「如果天天窩在院子裡不出現,不惹事,恐怕才會惹得某些人擔心,弄出更多麻煩。」
她聽不懂,但她理解,於若菊徹底無奈:「那也不至於……。」
「至於。」尉遲文拿出手機:「有些事情你不清楚,如果清楚了才明白,有些小動作會讓你比吃了屎還要難受。」
「……可以了,不要給我說這些事情。」
「好,好。」
尉遲文點點頭,不想再插科打諢,問出了今天的主要目的:「你還生氣嗎?」
於若菊嘴唇抿了下,掀眼:「你呢。」
「什麼?」
她把—樣的問題推回去:「你還生氣麼?」
像是兩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別鬧了,我怎麼可能生你氣?!」尉遲文聲音忍不住拔高几分:「這種沒必要問的問題,以後別問了。」
於若菊攥了攥手指,再看回去時,她啟唇道:「……都是我的錯。」
她從沒主動與人道歉,每回這麼說,都很不適應。
「然後呢?你準備說,讓我以後別來找你了?」尉遲文表情一下變得有些陰鬱。
於若菊莞爾,是真實坦白的笑意:「沒有,只是這些天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她望向他,臉上的表情寡淡和靜:「尉遲文,這世間沒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你還真準備趕我走?」
—些久違的溫柔自她心底升起:「那天是我太衝動了,不應該說那些話。」
她微微垂下頭,「我應該多為你著想一點,而不是只想著自己。」
「可以了,別說了。」尉遲文顯然沒料到於若菊會說這種話,他的感覺就是於若菊要和他徹底做了斷:「是我做的有問題,應該提前和你知會一聲,畢竟牛家村也是你的祖地……」
「我說的不是這個。」笑容在女人臉上變得濃郁了一些:「我說的是在你對我這件事,還有我對你這件事,與牛家村無關。」
「那就打住,」尉遲文打斷她:「我知道,這樣吧。以後的你,想做什麼就去做,而我,只在你遇到沒辦法解決的事情時才出手,除此之外,絕不摻和,可好?」
這個人其實什麼都明白。
於若菊不再多言,點頭算默認。
尉遲文回歸最開始的話題:「馬上就要打更了,再不回去今晚就是真的回不去了,所以你不再抱我—下麼?」
於若菊嗤笑—聲,不假思索,環住了他的背。
男人反手擁緊她,語氣帶著埋怨,說自己這些天遇到的事情。
「可以吧?」於若菊聽了半天,開口問。
「再抱一會兒。」
「你不是說再不走就回不去了嗎?」
「已經不想回了。」
「你討打?」
「那你打……哎,你還真打啊,手勁兒怎麼還這麼大?」
…………
送走尉遲文,於若菊往屋子裡走。
沒有促膝長談,沒有充滿火藥味的對峙,他們衝動的開始,又魯莽的訣別,到這一刻重回自然,反而簡單的讓人有些不習慣。
走著走著,於若菊突然覺得自己衣服里沉甸甸的,有些異樣。
於若菊把手探到腰間,出乎意料的,從兜帽里摸出—只純黑木質盒子。
什麼時候放到這裡來的?
她蹙眉,打開來—看,是一枚珠花。
與此同時,小廝興高采烈的跑過來,鼓囊囊的懷裡能看出,尉遲文的賞賜一定不少:
「你的就是你的,概不收回。」
於若菊細細看了回掌心的珠花,漂亮的珍珠,耀眼的黃金。
於若菊失笑,這不就是她那天丟下的珠花嗎?
…………
後面一天,牛平安在酒樓里好好講了自己和於若菊以前的故事,還很瀟灑的飲酒作詩,看似為於若菊開脫,實則在煽動許多人更多的怒火。
一些知道於若菊和牛平安往事的人站出來,將他們的事無巨細的說出來,還說了於若菊如今有多麼好命。
所有人眼中,於若菊就是攀上枝頭的鳳凰,想要徹底和舊情劃清界限。
岳玲奇始終關注著這些事情,但她沒想到尉遲文會
第七十八章 站在陽光下才讓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