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陣法麼?」聶染站起身,望著仿佛沒有邊際的純白空間,問:「怎麼出去?」
「我怎麼知道?」沈銘澤話音剛落,眼前突然憑空出現一個巨大的鏡子。
鏡面上慢慢躍出一個淡金色的巫字。
「巫巫巫又是巫!」他沒由來的煩躁,「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聶染道:「你有沒有現,在這個空間裡,我們的靈力……像是有限制一般,擴散不出外界。」
「那是為了我們不把消息傳出去吧……」沈銘澤突然一怔,指著鏡子突然朝聶染道:「你看你看,那巫字是不是居中?」
看沈銘澤像是急於確定什麼東西似的,聶染看了看鏡子,搖頭:「不是,靠左。」
「那就對了!二人同工,久雨初晴。若這幾件事真有關聯,那線索,就必定只有我們幾個會知道。」
聶染喃喃道:「二人同工對巫;久雨初晴……為陽?」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聶染伸出手指觸碰鏡子,在巫的旁邊寫下陽字。
「砰」鏡面應聲碎裂,四周的純白也快退散。
兩人踏出傳送陣法的空間,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石洞,四周枯藤纏繞,石洞裡面僅有幽暗的燈火,看不見盡頭。
「這哪啊?」沈銘澤四處張望,卻除了眼前一簾石洞四周都是懸崖峭壁,底下深不見底。
「先進去吧。」聶染急於救人,把翎雷隨手丟給沈銘澤,竟立刻隱匿了身形。
沈銘澤只得抱著劍進洞。
山洞七彎八拐,道路狹窄。還有滴水的聲音,他貼著石壁,走得心裡直毛。
再一個拐彎,石洞突然變得寬敞,看樣子是到底了。
「白憶久!」沈銘澤突然現躺在石洞中央的白憶久,一身青衫被血水浸染,分外狼狽,昏迷不醒。
「還好還好,還沒死。」他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有呼吸,一時半會死不了。
「咻」沈銘澤應聲回頭,原先空蕩蕩的石洞憑空出現了一個一身黑袍的人。
「沈公子,我在此恭候多時了。」裹在黑袍中的人出喋喋笑聲,在這陰冷的暗道中更顯毛骨悚然。
沈銘澤冷笑,道:「閣下既然邀我到此,為何不露真容?可是因為樣貌丑的人神共憤,怕嚇著我?」
「我與你耍這些嘴皮子作甚。」黑袍沒有一絲氣憤,微微轉頭,道:「這位貴客,既然來了,就請現身吧。」
藍光乍現,聶染從右側高高的石壁跳下來,面色冷峻。
「沈公子,在下只請了您一人啊……不遵守諾言的話,就不怕我把人質……」
「嘿,師弟,你怎麼也來了?」沈銘澤故作驚訝。
聶染面色抽搐,回道:「你偷了我的翎雷,我自然要跟來。」
沈銘澤攤手:「看到沒,是他自己來的。」
「也罷,廢話不多說,你們將翎雷交於我,我放人。」
「我要先見到林青青!」聶染道。
「哈哈哈哈……」黑袍似是聽到什麼好笑的東西一般,笑的直不起腰來。末了,他問:「你覺得你們有與我談條件的資格嗎?」
沈銘澤將重傷的白憶久扶到邊上,回道:「為什麼不,你花了那麼大精力就是為了這把劍。我可不是聶染,還管那麼多人的死活,現在劍在我手裡,我不開心就不給你了。」
「你!」黑袍氣急,想了想,又道:「不愧是沈祿,正派年輕一輩的第一天才,在這等情況下都能保持冷靜。」
他從衣袖中伸出枯槁的雙手結印,身後石壁突然出幽暗的紅芒,光像液體一般地在石壁上流動,繪成一個巨大陣法。
「傳送陣法!?」
難怪,十多人能在一個時間,不同地點同時消失,就像人間蒸一般,沒有絲毫痕跡。想必那間旅店早就被布下了巨大的傳送陣法,他們居然沒現!
「不對,是血咒陣。」聶染道。
血咒,也是傳送陣法中的一種,或者說是所有大型陣法的更改版,以血為靈,用人血畫陣,可以彌補巨大陣法靈力外泄的缺點,讓人無法察覺。而且威力巨大,陣法難破,只能靠施陣者的血破陣。
但因布陣所需血量過大,枉造殺孽,被正派所列為禁術,沒想到,竟是
第21章 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