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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快馬加鞭趕著夜路行進,一早便已在通往蘇州城的大路上。梁許風問張溢,道:「溢兄,你的那個朋友,名字是什麼?」張溢道:「他呀,他姓白,名舳,是個怪人,你們之前看到的那首詞就是他在清明時寫的,興致大發,當天就從杭州趕到竹屋,送給了我,弄得我是一頭霧水,唉,我是從未見過清明送禮的。」梁許風聽後笑著說道:「果然是怪,除此外還有嗎?」張溢接著說道:「他有三怪,一怪是他年紀僅二十歲,卻滿頭白髮;二怪是他性情古怪,不食人間煙火;三怪是他好收集南北奇貨,並且販賣,也算是半個商人吧。因為他滿頭白髮,又有這三怪,所以人稱他『老怪』。」梁許風皺起眉頭問道:他既然性情古怪,又豈會那麼容易幫咱們。」張溢道:「會的,一定會的,他雖性情古怪,但也是個極為講義氣的人。」梁許風笑道:「如此便好,就怕他萬一不肯相助,倒是讓你這舉薦人,丟了顏面,哈哈哈。」張溢聽了,也跟著大笑。將近正午,經一路奔波,二人終於趕到杭州城下。梁許風和張溢進得城來,直奔白舳開的南北奇貨店面。行至門口,二人便下了馬,將韁繩栓於店門口的一個方石柱上。梁許風系好韁繩,抬頭看這店面,竟發現這店面既沒有開門又沒有招牌,感覺門口空蕩蕩,冷清清的。梁許風面沖正門,正要敲擊,便被張溢攔下。張溢道:「不識路數者,必敲正門,這怪傢伙絕對不會開門。若是要想要入內,就要從旁邊小門進去。」說著,張溢便用手指了指右邊,梁許風隨張溢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黑漆小門開在那裡。張溢帶著梁許風未經敲門,便直接進得門去。
張溢進了門去,便大叫道:「老白,老白,出來!」砰砰砰…隨著一連串急速的腳步聲看去,一個古銅色皮膚,個頭不高,但極為健壯,額頭滿露,散著頭髮的青年跑了出來。那人邊跑邊叫道:「誰呀,大呼小叫什麼!」張溢道:「智博,是我呀,怎麼,幾月不見便不認識了嗎?」那人是白舳的徒弟,名叫張智博,擅使一柄銅錘,因面色古銅,江湖人稱「銅鬼」。張智博一見是張溢,便笑道「張先生,是您呀,我還以又是那些無知平庸的古董商呢,真是著實失禮了。」張溢道:「休說什麼失禮,你我是何等關係,說失禮反倒顯得見外了。」張智博一轉眼,看見了梁許風,便問道:「不知這位先生姓甚名誰?」梁許風道:「在下姓梁,名許風,不知閣下高姓大名?」張智博道:「俺怎稱得上是什麼大名,張智博便是,因我生得古銅皮膚,猶似黃銅,所以人家都叫俺『銅鬼』。」梁許風道:「幸會,幸會。」二人相互抱拳施禮,之後張智博便請張溢和梁許風進入內廳。三人坐下後,張溢便問道:「你師父呢,怎麼沒見他,這怪傢伙又跑到哪裡去了?」張智博回道:「前幾日我師傅聽聞杭州城郊小村落有奇珍異寶,據說百年難見,便前去鑑賞購買,去了有好久了,想想也該回來了。」「智博,快出來。」門外有人叫道。張智博聽罷,對張溢說道:「我師傅回來了,我得去看看。」張溢說道:「我與你一同前去。」於是三人一起出得門去,梁許風一到門外,便看見有一頭獨角的鹿站在外面,而鹿背上有一白髮年輕人,梁許風便知道這一定就是「老怪」白舳了。只見那白舳將一個盒子交到張智博手中,並囑咐道:「這是世間少有的活獸方,治療牲畜走獸那可是一絕呀!」張智博道:「您放心吧,我一定收好。」
張溢叫道:「白老怪,你這傢伙可算回來了。」白舳一邊低頭撣身上的塵土,一邊回道:「溢兄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張溢從懷中將那枚用布包著的暗器取出,說道:「你可識得此物。」白舳聽罷,才將頭抬起,見了那枚暗器說道:「此物,精鐵所制,以圓為體,布滿尖刺,出自煉獄門。」張溢問道:「那你可知此物的名稱?」白舳道:「飛流星便是。」張溢道:「煉獄門可是和你同宗?」白舳一邊給鹿餵食一邊說:「煉獄門和我們閻羅門一屬同宗,是一個弟子門人極少的門派,祖師是「煉獄閻羅」於師仝,於師
第三回暗器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