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帳篷,看到遠處的忒奧克勒斯正興奮地試圖向板著臉的格拉茨解釋什麼。
顯然,後者無意參與這場對話,在等待即將死去的奴隸說服他的情婦陪他的時候,他不情願地容忍了這個「健談的人」。
那人鬆了1口氣,因為他發現自己需要等很長時間,他招呼道:「達米厄斯少爺派我來陪您,夫人。」
「嗯,那麼請你護送我吧。」岡比西斯斷然接受了。
於是,岡比西斯在僱傭兵的帶領下,由後面的兩個人拖著,穿過昏暗的、充滿沮喪和淒涼的營地。
「等等。」岡比西斯喊道,當他們經過醫療營外的1大罐甜水時。「我想拿些甜水給戴米厄斯少爺喝。」她說了她練習過的台詞。
就在這時,亞歷山大衝上去給他的情婦拿了1壺甜水。
格拉茨並不覺得奇怪,因為他在那裡的時候沒有看到岡比西斯做任何食物或飲料。
傳統上,烹飪是在室外的明火上進行的,他認為帳篷里不可能有爐子
此外,他也被忒奧克勒斯分心了,在夜空的背景下,他沒有注意到煙囪里冒出的煙。
當亞歷山大走近甜水壺時,看到米恩不在,他多少鬆了1口氣,因為他確信這隻暴躁的花栗鼠不會不打1架就把女主人結婚的消息泄露出去。
亞歷山大推斷,亞里士多德可能參與了壓制不受歡迎的消息,以避免營里的動亂。
但令人驚訝的是,他確實遇到了自第1次戰鬥以來就沒見過的人,巴塞洛繆。
「亞歷山大,急什麼呢?」這時,1個正在幫別人裝甜水的人異常愉快地問道。
「巴塞,你去哪兒了?」直到現在我才看到你的影子。」亞歷山大喊道。
「我在帳篷里睡覺。現在才醒過來。」傳來1個有點尷尬的回答。
羅默斯發現昏迷的人後,懶惰的豬沒有帶他去診所。相反,他把他丟在了離他近得多的帳篷里。
「喂,你現在有空嗎?」我可能很快就會需要你。」亞歷山大1邊往罐子裡倒水,1邊隨口問道。
「當然,我可以來。」巴索熱情地點點頭。「你需要什麼?」然後他兇狠地把手放在劍柄上。
巴塞洛繆是那種先發問後發問的人。
「跟我來。」亞歷山大示意。然後在大家都聽不見的地方不祥地對他嘀咕道:「我1給你信號,你就準備好砍了戴米斯。」
這讓巴索睜大了眼睛,但隨後他只是點點頭,咧嘴1笑。
亞歷山大之所以決定在最後1刻這麼做,是因為儘管他對自己的投毒計劃很有信心,但他總是希望有1個備用方案。
雖然這不是最優雅的b計劃,但亞歷山大認為,完全出人意料的因素可能會讓他們措手不及。
亞歷山大在格拉茨的注視下把水壺的上半部分灌滿,然後喝了1大口剩下的液體,把水壺遞給格拉茨。
感到乾渴的男人沒有拒絕,1飲而盡。
「啊——」他不由自主地發出1聲快樂的呻吟。
「我希望你能說這是我親手為達米厄斯少爺做的。」岡比西斯請求僱傭兵。
這個沉默寡言的人明白了她的意思,點點頭說:「當然。」
完成了這段小小的「繞路」,5人小組進入了醫療帳篷。
1路上,沒有人質疑巴爾托的加入,他介紹自己是1名醫務人員。
更不用說岡比西斯、亞歷山大和忒奧克利斯為他作證,甚至格拉茨也看到他遞甜水,以為他是醫生,並證實了他的說法。
「我親愛的!我非常想念你。」當這群人走近岡比西斯為首的那張有人把守的床時,達米厄斯歡呼起來。
如果他沒有受傷,並且醫務人員嚴格告知他,突然的大動作會使他的傷口裂開,這隻熊肯定會站起來擁抱他的準新娘。
「問候,主人。」岡比西斯微微彎腰彎曲膝蓋。
「我希望先生能原諒我之前的失禮。我沒有藉口。」她謙恭地懇求。
「哈哈,不,不,我原諒了,我原諒了,我可以原諒你所有的怪念頭,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