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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決鬥前夜

    奧西里斯號的餐廳里,Z小隊成員們正在為接受了和紅騎士決鬥的林奧舉辦壯行宴。明明應該是歡天喜地的場景,可在其他人看來這個宴會的氛圍著實壓抑,連最會活躍氣氛的愛德華都一言不發,像是大家覺得林奧這一去必死無疑,在為他「送行」。

    安東看大家默默無語,手指敲著桌子心想自己得說點什麼,便咳嗽了一下說:「根據前幾天的新聞來看,紅騎士似乎被HER認定為暗殺曼弗雷德和伊麗莎白的幕後兇手…」

    林奧打斷了安東的話:「不!不會的!紅騎士的目的只有曼弗雷德,害死伊麗莎白的諸葛道子。」

    安東愣了一下,心想自己不該提伊麗莎白,接著說:「想必他現在被HER嚴加看管,狀態不會很好,贏得幾率還是蠻大的…」

    愛德華說:「這說明他打的打不贏都得死,肯定做好必死的覺悟了。」

    「你呢?做好類似的覺悟了嗎?」娜塔莎問林奧。

    林奧語氣堅定的說:「不,我不會做這種覺悟,我要活著向諸葛道子復仇。但我這次會認真的與紅騎士對決!」

    聚會還是以壓抑的氣氛結束了,娜塔莎見林奧離開,生氣的質問安東說:「中尉,你怎麼能允許林奧接受和紅騎士的對決呢?你不知道他剛剛死了戀人嗎?!」

    安東無奈的說:「這…如果林奧本人沒意見,李友德船長也沒意見,我幹嘛要反對?你剛才也聽林奧說他想借這個機會問紅騎士一些事。」

    「他現在精神狀態不穩定!雖然他裝作很淡然的樣子,但你們都能看出來他是在硬撐吧?」

    「也許這樣能讓他發泄…」愛德華說。

    「也許他會因為精神不穩定死掉!」

    安東擺擺手:「行了!這件事終歸得看林奧本人的意見,我們能做的就是讓他心情好一些。」

    …

    林奧飄在無重力的走廊里,這並不是通往他房間的走廊,但他現在心緒很亂,想四處走走,或者說四處飄飄。

    在他面前兩三個房間正是霍恩海姆博士的房間,恰好博士開門出來。林奧沒想和博士多聊只是打了個招呼,霍恩海姆卻一把拉住了林奧的腕口。

    「林奧,可以聊聊嗎?」

    「可以。」

    林奧心想找個人聊聊也許能讓自己舒服一點,在接受了博士的邀請後進入他的房間。霍恩海姆將一杯紅茶遞給林奧說:「我聽說了你和伊麗莎白公主的事,我很為你們感到惋惜…」

    林奧苦笑著搖搖頭,他感覺這幾天每個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都想對他說這句話。


    霍恩海姆咳嗽了一下說:「當然,我不是心理學博士,說不了太多能讓你感到好受的話。我只是…只是想問問你在伊麗莎白公主剛剛死去時的感受。之前和李友德船長他們的談話中你提到李思和伊麗莎白公主的死似乎刺激你發動了時停的能力,且每次有熟人在你面前被殺你的能力都會變得更強,對嗎?」

    「啊…沒錯,聽起來像是我的能力就像是一種詛咒,在害死身邊人。」

    「不,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原諒我。」

    「沒關係,我也是這麼想的…確實,每次有親近的人在我面前被殺,我的能力都會提升一個台階;夏洛特女士死時我只是出現了幻覺;和佐佐木武藏對決時雖然沒死我親近的人但或許是迫於壓力我感覺佐佐木武藏的動作變慢了;李思死的時候,時間幾乎停滯,但持續時間不長;伊麗莎白死的時候,我眼前的事物靜止了幾乎五個小時…那五個小時快把我逼瘋了!我不知道我的能力下一步進化會是怎樣的,我非常害怕!」

    淚水從林奧的眼角流出,他看著霍恩海姆,說出了自己的痛苦。

    「…五個小時,我不得不看著伊麗莎白死時的樣子五個小時,卻什麼都做不了!我不知道我的身體是怎麼回事,但我不希望這樣!在剛剛遇到伊麗莎白時,我已經察覺到了我的能力,我覺得我可以通過它保護伊麗莎白,但我卻沒有做到!」

    林奧越說抽泣的聲音的越大,雙拳攥緊看起來非常不甘。霍恩海姆小心的問他:「你是不是覺得你沒有這種能力會更好?」

    「…我不好說,我以前和伊麗莎白說過,雖然剛剛被抓上奧西里斯號時我非常痛苦,但隨著我解救的人和城市越來越多,我第一次體驗到了榮譽和自豪。我也思考過,如果我沒有這種能力,不去逞能,伊麗莎白也許不會死…但我知道這不對,如果我當時不站出來,她會淪為諸葛道子的棋子,當然了,也許淪為棋子的她不會死,但我知道那不是她想要的。」

    霍恩海姆點點頭說:「嗯,我本來擔心你會因為發生的事逃避你的能力,變得怨天尤人。現在看起來你並不是這樣,這很好。林奧,聽我說,我會想辦法幫你搞懂你的能力,更好的利用它,阻止還未發生的悲劇!怎麼樣?」

    「…要怎麼做?」

    「我得先研究它,鑑於我們毫無頭緒,我恐怕得搜集你全身各處的組織和體液樣本。當然一次搜集齊是不可能的,我們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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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博士。」

    林奧答應了霍恩海姆博士的要求,他心想,也許自己哪天就突然會死,但在死前起碼要搞清楚自己究竟覺醒了什麼。

    …

    對決當日。

    紅騎士帶著手銬,在數名荷槍實彈的衛兵押送下來到機庫,似乎所有船員都來這裡參觀傳奇的紅騎士的最後一戰了,機庫的上上下下各個位置都站滿了人,當然並不包括諸葛道子。

    紅騎士現在不想通過圍觀者的眼神來推測他們對自己的態度,是相信自己是無辜的還是罪有應得。他只是一聲不吭的被押送到自己的愛機「夏侯惇」面前,看著這台和自己並肩作戰出生入死的「戰友」,紅騎士心中無限感慨。

    「最後再陪我一次吧,夥計。」

    武侯級的技師將一份報告遞給紅騎士,上門寫的是他對「夏侯惇」的維修和改進。

    「按照諸葛道子上校的意思,我們給你的機體安裝了雷射刀,不過這柄刀需要連接在背後的動力管供能,影響到一定的靈活性,請務必注意。」

    「霹靂火呢?」紅騎士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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