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惶恐的家臣——明智光秀在地上匍匐著:「主公,您……您在說什麼?」
「哈,我最討厭這種扭扭捏捏的樣子。/www、//」織田信長的左手從地上拔出那一柄殘缺的佩劍,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來:我自然是在說,你投靠了遠呂智,成為叛徒的事情啊。」
他一臉遺憾的搖著頭:「原本我還期待你的野心究竟能達到什麼樣的程度呢。」
「如果真的擁有將遠呂智都吞下去的可怕程度的話,就算被你取而代之也無所謂了。」
織田信長的聲音漫不經心的說出令人不敢置信的聲音:「結果,也不過只有這種程度而已嘛。」
「就連自己的野心都不敢承認麼?光秀?」他隨意的翻看著手中斷裂的劍刃:「背叛並不是什麼壞事,有野心,有才幹,我喜歡這一種人才。就算是他將我吞噬掉,取而代之也沒有關係。」
家臣臉上的惶恐斂去了,到最後只剩下無奈而嘲諷的笑意。
明智光秀嘆息著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抹掉臉上之前自己特意抹上去的灰塵:「果然還是瞞不過麼?怪不得總是有一種提心弔膽的感覺啊,主公大人,你又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的?」
「啊,和我喝酒的時候,那個穿黑衣服的小哥告訴我的。」織田信長握著斷劍的手掌抬起來,用刀柄敲了敲有些昏沉的腦袋:「說看在喝了我這麼多酒的面子上,告訴我要小心你這個家臣,他早晚會將我殺掉的什麼的……」
「那個穿黑衣服的小哥兒……他叫什麼來著?」織田信長一臉疑惑的自言自語著,用刀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搖頭說道:「想不起來了。」
「切,終究還是懦夫一個,就連理由也不敢告訴別人麼?」明智光秀一臉不屑的看著他,根本就沒有去相信他的回答,而是一臉戲謔的問:「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不乖乖的被我殺掉呢?」
「哦?這個啊,是因為……」織田信長睜開醉醺醺的眼睛,搖頭說道:「你讓我太失望了,光秀。我發現,就算是做了叛徒,你也一樣還是條狗啊。被一條狗吃相這麼難看的吞掉,我真的干不出來啊。」
「我是狗?你又算是什麼?懦夫?逃避者?以前每天對人說著自己早晚稱霸整個天下,現在卻像是一條死狗一樣每天躺在這裡喝酒,就連古野城也要別人才能守得住。」
明智光秀抽出自己的武器,厭惡的看著自己的主公:「阿市公主也被你的這種滑稽的連累,你這個一無所有的失敗者。」
他嗤笑著看向織田信長:「你已經完了,古野城已經完了,為什麼不讓我取而代之呢?」
「完了?古野城?我?哈哈哈……哈哈……」
織田信長像是瘋子一樣的笑了起來,手中的斷劍斬碎身後的屏風。
「你真的以為,打開城門,燒幾棟房子,就能夠擊垮古野城麼?」
織田信長露出笑容,用斷劍指著門外的天空和古野城:「用你的耳朵去聽他們還沒死,所以,古野城還未曾死去」
屏風倒地,在敞開的紙門外,露出被濃煙和烈火燒紅的天空。
寬闊的城門被打開,無窮的魔王軍長驅直入,但是卻遭到了未曾想像過的劇烈抵抗。
所有沖入古野城的魔王軍在第一眼看到的,都是那個始終奮戰在前線的銀髮女武將。
手持著劍盾,仿佛礁石一般的聳立在城門之後,掀起了血和死的浪潮。
就算是銀髮被鮮血染紅,力量被無窮盡的敵人消磨,她臉上的怒容和冰霜也未曾退卻;在她的身後,蒼老的島津義弘舉著鐵錐,手持著長矛的星彩不斷的消滅著漏網之魚。
而在城市之中,在其餘將領的帶領之下,不斷的進行著激烈的巷戰
沒有防禦,那麼就用血肉在古野城複雜的街道之中豎起障壁,在他們的背後,無數背負著磚石的青壯在建築臨時的防禦和陷阱。
哪怕是死亡,他們也不會就此輕易的死去,他們還未曾失去勇氣。
他們的背後再也沒有後退的餘地了,那麼只剩下拼死一搏
偌大的城市之中,每一處都充滿了拼死的反抗,魔王軍的前進每一步都需要付出大量的屍體和鮮血。
憤怒的咆哮聲此起彼伏的響起,這是古野城
第三百八十四章第六天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