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楊震正在向蕭文軒細細說著什麼,當楊震的話說完,蕭文軒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確定是齊王的人抓到了晉商?」蕭文軒問道。
楊震說道:「沒錯,本來我們可以提前抓捕這個晉商,但是沒想到齊王的人快了一步,不過這一路上我們的人一直在跟蹤,現在只等陛下的旨意,我們隨時可以把人奪回來,不過在這之前我們不敢妄動,生怕得罪了齊王。」
「嗯,你處理的很正確,切勿和齊王的人發生衝突,蕭銘的性子朕了解,雖說這兩年改了不少,但絕對不是一個吃啞巴虧的人。」蕭文軒露出一絲苦笑,「現在需要等待的這個晉商到底在為誰出力。」
「只是如果是二皇子,陛下可就難辦了。」楊震似乎有些為蕭文軒擔心。
他跟隨蕭文軒二十多年了,他對蕭文軒很了解,這些年他的隱忍也是為了大渝國的安穩,若不是如此,大渝國恐怕早就亂起來了。
皺了皺眉頭,蕭文軒說道:「其實倒也不難辦,若真是二皇子所為,此次就必須給蕭銘的一個交代,對大渝國來說,如今蕭銘可比梁王重要的多。」
楊震點了點頭,「的確如此,畢竟齊王是皇家的人。」
此時,蕭銘已經得到了晉商的口供。
李三再向蕭銘匯報了情況之後出了城,在他來的時候密衛已經在審問晉商,當他回去之後,密衛成員已經錄下一份口供。
這時李三立刻把口供送了過來。
「殿下,這個晉商招了,的確是二皇子指使他將這批蠻人賣入東宮的,而且梁王也知曉此事,這批蠻人正是來自梁王的封地。」
李三將供詞交給了蕭銘。
審查了一遍供詞,蕭銘點了點頭,因為他基本上已經確定是二皇子了,因為他擊敗貝善時間不久,蠻族不可能這麼快就部署殺手混入長安城,這些人蠻人能夠進來必然是背後有人大開方便之門。
「是該為死去的士兵報仇了。」蕭銘捏了捏口供,「現在你可以將這晉商帶進來了。」
為了安全,蕭銘讓李三將這個晉商安置在城外防止出現危險,現在他可以直接去找蕭文軒把這件事說道清楚,不然他如何向死去的士兵交代,而青州軍又會如何看待他這個齊王。
他們在戰場為自己豁出性命廝殺,他卻連公道都無法討回,以後誰還會為自己賣命。
此次他就要讓手下的士兵們明白,他們忠心耿耿,奮勇殺敵,他同樣也不會負了他們。
「是!」李三說話也是擲地有聲,這件事讓他也是頗為氣憤。
李三離去,蕭銘從正殿出來。
這時斐玥兒正趴在窗戶前,見蕭銘臉色十分難看,她的眼中微微露出擔心之色,當蕭銘轉過頭看向她的時候,她更是躲閃著立刻低下頭,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可是她出嫁前姐姐教導的,以為太子總會遷怒於她。
望著如同受驚小鹿一樣的斐玥兒,蕭銘陰沉的臉色褪去。
無奈地笑了笑,他直接向宮中而去。
到了宮中,蕭銘直奔御書房,不等蕭銘說話,蕭文軒說道:「看來你已經有了刺客線索。」
「父皇已經知道了?」蕭銘意外道。
「不要忘了這是長安城,不過父皇慚愧呀,竟然沒有發現你二哥的小動作。」蕭文軒嘆息一聲,他和蕭銘一樣,在得知是晉商所為的時候就基本上猜是二皇子了。
「既然如此,還望父皇聖裁。」蕭銘將供詞雙手交給了蕭文軒。
接過供詞,蕭文軒簡單掃了眼,一聲長嘆說道:「老二,你真是太急了。」
在原地踱了踱步子,蕭文軒繼續說道:「你將晉商交給朕吧,朕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兒臣已經讓人帶著那名晉商入宮。」蕭銘的話言簡意賅。
蕭文軒點了點頭,似乎一下子變得十分疲憊,對蕭銘揮了揮手,他說道:「據你母妃說你還有幾日便要離開長安,你現在還是先回去準備吧。」
「是,父皇。」蕭銘躬了躬身,轉身離去。
他不怕蕭文軒和稀泥,如果此情此景蕭文軒還是如此,那麼他只能漸漸疏遠朝廷了。
待蕭銘離去之後,蕭文軒坐在椅子上沉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