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草染上了一層血色,淡淡血腥味瀰漫在空中。
血液的味道似乎喚醒了蠻族骨子中的野蠻和狂暴,他們暫時忘記了眼前死去的士兵,腦海中只有對屠戮大渝國人的幻想。
「旗首,難道這段時間我們就一直忍著嗎?」一個萬夫長問道。
古爾泰說道:「當然要忍,如今山海關就在大渝國軍隊的手中,只有大渝國出現混亂我們才能夠趁著梁王借兵的時候一勞永逸地滅掉大渝國,到時候我們死去的戰士會拿大渝國千倍萬倍的人命來抵償,到了那一天,我一定要把齊王活生生地吃掉。」
說道這裡,古爾泰的眼中滿是暴虐。
恨恨地看了眼山海關的方向,古爾泰勒馬向部落的方向而去,他本以為山海關的騎兵又要襲擊他們部落。
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隻軍隊似乎只是為了擊殺這隊斥候隊。
自從貝善因為冀州之戰戰敗之後,呼延陀部落再次得到了重用,而在大台吉兀朮骨越發得到重用,眼看天可汗的位子必然就是他的了。
正因為如此,他不但洗脫了滄州之戰的罪名,兀朮骨還派遣了五萬精銳的騎兵納入他的麾下,為的就是讓他守住這山海關外的草原,不讓齊王的軍隊深入草原,對金帳造成威脅。
其他蠻族將領看向古爾泰離去的方向,深深嘆息一聲,讓其他士兵將斥候的屍體帶回,蠻族騎兵如同一道洪流漸漸遠去。
在設伏的地點之外,幽州斥候兵正拿著望遠鏡觀察著蠻族的動向。
以往和蠻族交戰之後,蠻族騎兵總會到山海關之前叫罵一陣,但是今天這些蠻族騎兵倒是有些反常。
見此,斥候兵轉身向山海關而去,他們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雷鳴。
山海關,都督府。
雷鳴正在書寫戰報,不一會兒,一個斥候來報,將蠻族的不同尋常的行動告訴了雷鳴。
「這倒是奇怪,蠻族什麼時候改了性子。」雷鳴皺了皺眉頭,接著他便將這條消息同樣寫入了戰報差人快馬加鞭送往青州。
三天之後,來自幽州的戰報順利抵達青州,得到消息的牛犇第一時間將戰報送到了齊王府。
同時他和龐玉坤再次到王府商議此事。
「殿下,此次雷鳴在關外擊殺了三百蠻族斥候,只是不同以往的是這次蠻族沒有像往日一樣到關前挑釁。」牛犇說道。
這幾天蕭銘一直忙著青州的政務,這個計劃三人當初商議之後以為蠻族必然會出於報復到關外叫囂一番,引誘關寧鐵騎出戰,但是他們顯然預測錯了這點。
「這的確很奇怪,難道蠻族學會了當縮頭烏龜。」蕭銘疑惑地說道,雖然蠻族被他趕到了關外,但是蠻族在關外比在關內更加囂張,經常會派人扣關辱罵城頭的士兵,這種激將法他們從山海關失守用到現在。
而每次雷鳴出關打秋風,蠻族只會越發惱火,甚至有時候會擺出攻擊山海關的架勢,虛虛實實倒是和雷鳴玩的不亦樂乎。
「蠻族本性野蠻暴虐,但是又十分狡猾,或許他們只是為了設下陷阱讓關寧鐵騎繼續深入以消滅關寧鐵騎。」龐玉坤說道。
牛犇則是說道:「以末將對蠻族的了解,他們必然又在謀劃什麼陰謀,這些年蠻族之所以如此自大莽撞,那是自以為可以輕鬆吞併大渝國,現在屢次在我們手中吃虧,蠻族估計又會像以前一樣使用陰謀詭計,當年山海關可就是被蠻族從內部攻破的。」
蕭銘聞言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們越發要加強防備,如今父皇重病,朝局隨時可能陷入混亂,本王最怕的就是蠻族趁機而入。」
牛犇繼續說道:「殿下,既然如此我們就要加快堡壘戰略的推進了,下面我們要重點裝備幽州軍,讓幽州軍形成戰力才是。」
龐玉坤附和著說道:「沒錯,殿下,下官建議殿下暫緩對海外的開拓,如今海上航線已經在我們手中,只需要岳雲維護航線即可,不可在此時兩線作戰,否則只怕我們根本無法應付,古語云國雖大,好戰必亡,這戰端一開,民生凋敝,殿下辛辛苦苦這三年的積累恐怕就要泡湯了,所以殿下切忌不能意氣用事,如今當遠交近攻,當行合縱連橫之策,這荷蘭之事殿下處理的極妙,能緩解戰事就要緩解戰事一以為青州的發展提供時間。」
第五百零五章 合縱連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