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門外。
王宣本能地警惕地打量了一眼四周才匆匆轉身進去。
正殿中,蕭銘正負手而立等著他。
「殿下。」
在正殿中站定,王宣看了眼蕭銘,忽然感到今天的蕭銘和往日有些不同。
聽到王宣的聲音,蕭銘轉過身來,昨日他都在忙碌銀行的宣傳事宜,直到今天他才有空召見王宣,蕭文軒病重,這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一個有利的消息。
因為一旦蕭文軒倒下,這就意味著大渝國如今的平衡態勢徹底紊亂,最嚴重的可能是大渝國徹底陷入內亂。
儘管他不承認蕭文軒是一位明君,但是蕭文軒畢竟是通過軍功當上皇帝的,而太子這位草包繼位根本無法壓制住國內的混亂局面。
對於亂世,明君尚且處境艱難,何況對太子這樣的君主。
面對未來可能會十分混亂的局勢,他明面上裝作漠不關心,但是在暗處他必須從現在就開始籌備,以便在能夠及時應對國內的不利狀況。
所以,他必須繼續加強長安情報網的布控以及對長安官員的滲透。
「你知道皇上昏倒的事情嗎?」蕭銘看向王宣。
怔了一下,王宣說道:「皇上,下官並不知道此事,只是得知皇上的身體微恙,有些日子沒能正常上朝了。」
「嗯,如此說來,宮中的確在隱瞞這件事。」蕭銘的眉頭皺了起來,這樣的大事被嚴格封鎖,當前宮中能辦到的只有趙皇后一人。
王宣不解地問道:「殿下是如何得知皇上昏倒的?」
「是斐中書在給王妃的來信中提及的。」蕭銘說道,他接著問道;「除此之外,長安還沒有其他的異常變化。」
「有,下官本來就是要向殿下匯報這件事,在皇上沒有上朝之後,麗景門的統領楊震曾經出入過東宮。」王宣神色凝重地說道。
「楊震出入東宮?」蕭銘吃了一驚。
這麗景門歷朝歷代都只聽從當朝皇帝的調遣,如今蕭文軒還未駕崩,這楊震就出入東宮,這是擺明了提前在新主子面前搖尾巴。
而且從這點上也能看出蕭文軒病情的嚴重,或許真如斐濟說的一樣,即便是精心調理也只能拖個幾年時間了。
若是趙皇后和太子暗中拖延治療,這蕭文軒更是沒了活頭,畢竟皇權爭鬥一向殘酷,什麼手段都不足為奇。
王宣注意到蕭銘表情,他說道:「殿下,楊震此人極為貪權,他這擺明了是另投新主,下官擔心的是皇后和太子就此把持朝政,據說現在不少政令已經由皇后娘娘身邊的宦官王喜代為傳出,如今朝堂也是議論紛紛,不少大臣要求見皇上,但是都被以皇上需要休養為由擋了回去。」
蕭銘的眉頭越皺越深,斐濟的信中只有隻言片語,這讓蕭銘無法完全判斷當前長安的情況。
而現在王宣帶來的消息徹底讓他警惕起來,這史書他看的足夠多,現在的情況儼然一個外戚干政,宦官亂權的初始階段。
沉思了一會兒,他說道:「從現在擴大密衛在長安的人數,本王要隨時得到長安的消息,另外你要設計一個將重要人物從長安轉移的計劃,一旦長安有變,你們要能夠保證將本王的母妃,斐中書等人帶回來。」
「是,殿下。」王宣沉聲道,這前面很簡單,但是後面這一條卻很難。
「既然如此,你現在便去籌備吧。」蕭銘說道。
行了一禮,王宣轉身離去。
待王宣離去之後蕭銘又差人將龐玉坤,牛犇叫到了王府中,這二人一個主管政務,一個主管軍隊,如今長安生變,他有必要把消息告訴二人,同時商議一下接下來該如何處置。
「若真如殿下所說,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該加強各州軍隊的訓練和裝備以備不測,投名狀不過是一紙契約,難保太子不會對殿下不利。」牛犇朗聲說道。
「殿下,大都督說的沒錯,當年寧王之死猶在眼前,殿下千萬不能大意,若問如今諸位皇子最忌憚的是誰,非殿下莫屬,太子若是登基,他也必以殿下為心頭大患,在下官看來現在不僅要加強軍隊,博文學院的政務學院還要擴大招收學員以應對未來的變局。」
頓了一下,龐玉坤再次提醒道:「殿下,太子若是登基之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