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檀香味在書房中瀰漫。
牛犇略微思索一下,神情憂慮:「皇上所言極是,若是淮南王出手倒是了省了我們不少力氣,而且於此同時還能削弱淮南王的實力,若是燕國,梁國,趙國都滅了,這長江以北就只剩下淮南王和雍王了,只是皇上難道準備讓藩國繼續延續下去嗎?畢竟這次的大渝國內亂足以看出藩王對大渝國的危害。」
「牛將軍能看到的,朕自然也看得見,只是雍王和淮南王歸附了朕,朕卻無法向他們輕易用兵了,如今之計只能安撫他們,待大渝國穩定之後再行削藩之策,如此一來可以讓百姓免受戰亂之苦,也可以兵不血刃地解決藩王的問題,再者蠻族大患未除,本王只是儘快平定叛亂。」蕭銘沉吟著說道。
不是他不想一勞永逸地解決藩王,只是凡事總得講究一個的策略,既然能夠拉一個打一個,又何必自己去一個人自己去挑戰所有的藩王。
而且重要的一個問題是若是繼續戰亂下去,把大渝國將徹底被打成一個爛攤子,這次鄆州城之戰死傷的可都是大渝國的青壯。
其中鄆州之戰死亡的數字不提,只是給三王聯軍運輸糧草的百姓也多有死亡,這還不算潰敗之後的亂軍到處劫掠,殺害百姓。
一句三王聯軍潰敗的話很輕鬆,但是事實上卻給大渝國造成了嚴重的戰亂問題。
對這個問題只需要看看當代的中東問題,便可以清楚北方的百姓在遭遇什麼。
在二戰時期戰爭中就有士兵濫殺平民的樂趣,在這個遠遠還未開化的朝代,戰爭期間殺人簡直是家常便飯。
這次鄆州戰事牛犇的戰報擺在桌面上,而王宣搜集來消息卻在桌面下、
根據密衛提供的消息,這次三王聯軍十分陰損,他們徵調的民夫大部分來自占領的皇家州縣,同時此次戰役的糧草和輜重也是強行加在了這些州縣的百姓身上。
在他們攻占城池期間,這些州縣的百姓已經遭受了他們的屠戮,如今卻是苦上加苦。
若是此時蠻族打過來,他真的懷疑這些地方的百姓最終會去襄助蠻族,因為這些藩王對待他們不見得比蠻族好上哪去。
正基於這些,在思索之後他決定拉攏依附的藩王,儘快穩定國內,畢竟大渝國真正的敵人一直在盯著他,北方被徹底打爛一點都符合他的利益。
這些依附的藩王雖然是隱患,至少他們能夠保住一方安定。
而且除去燕王,趙王,梁王以後,雍王和淮南王根本無法對中央政權構成威脅,慢慢消化即可。
「皇上高瞻遠矚,末將看來是多慮了。」牛犇輕輕鬆了口氣。
蕭銘看了牛犇一眼,這兩日龐玉坤,展興昌等官員都提到過這個問題,這和斐濟等長安舊臣的態度是不一樣的。
對此蕭銘略微思索便明白了,在他登基稱帝以後,這長安官員和龐玉坤等封國官員越尿不到一個壺裡去。
一個是長安官員骨子裡依舊重視門第,看不起龐玉坤等平民出身的官員,二來思想上這些官員偏向於保守,沒有封國官員思維開闊。
而龐玉坤等人是蕭銘消滅豪族的既得利益者,從心理上他們對豪族帶著一種本能的警惕,內心中擔心豪族得勢,自己這些人被清算。
畢竟青州的豪族和大渝國其他豪族之間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他們對龐玉坤等人是有極大意見的。
其次龐玉坤正在試圖恢復法家思潮,而這些來自長安的官員依舊帶著濃重的儒家思想,兩者更是針尖對麥芒。
站在蕭銘的角度,他自然是偏向龐玉坤,但是封國管轄的土地不斷擴大,他又不得不倚重舊有官員為他管轄州縣。
面對這個矛盾的問題他也有些頭疼,但是目前又沒有什麼解決辦法,畢竟從他來到青州如今不過五年。
這五年他能夠取得如此成就在大渝國已經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只是即便如此,他能夠培養的官員數量也是有限的,即便如此,還有一些博文學院培養出來的官員表里不一,內心還是尊崇儒家的,和斐濟等保守官員一個尿性。
不過這個問題由牛犇提出來他心中十分不悅,因為他深知軍隊不能有思想,否則到時候就容易出亂子。
官員再怎麼鬧,不過是嘴皮上動動,一隻近代軍隊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