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老奴讓殿下費心了。」
錢大富的臉還有些蒼白,失血加上寒冷讓他在中箭不多久便昏迷了過去。
現在蕭銘讓紫菀把他的煤球爐拿到了錢大富的房中,暖和了一點,錢大富便醒了。
孫醫官這個時候說道:「幸虧嚴寒讓錢管家的傷口凍住,以至於沒有失血過多,不然錢管家的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蕭銘也有些心有餘悸,對孫醫官說道:「勞煩孫醫官了。」
孫醫官有些錯愕,忙躬身說道:「殿下,這是下官的職責,殿下客氣了。」
紫菀和綠蘿都在房中照料錢大富,看見孫醫官誠惶誠恐的樣子,這時綠蘿捂著嘴輕笑起來。
這孫醫官估計也被齊王現在彬彬有禮的模樣嚇著了,她們一開始也不習慣,適應了一個月才好些。
又瞧了眼錢大富,孫醫官說道:」殿下,既然錢管家無礙,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蕭銘點了點頭,讓綠蘿把孫醫官送到門口,又惹得孫醫官連連擺手。
現在對蕭銘來說最重要的是人才,禮賢下士,對一個從現代來的人還是能做到的。
送走孫醫官,蕭銘在錢大富的床榻前坐下,說道:「錢管家,這次真是辛苦你了,本王已經下令,這次一定要把襲擊你的匪徒斬首示眾。」
錢大富躺在床上,十分虛弱,聽見蕭銘如此說,立刻掙紮起身,急切道:「殿下,萬萬不可,此人不是別人,卻是張梁。」
「張梁?」蕭銘記憶中關於此人只有模糊的印象。
錢大富繼續說道:「殿下恐怕不記得了,這張梁曾經經營著一家造船坊,後來蠻族劫掠的時候將他的造船坊燒的一乾二淨,當時造船坊中還有秦家數艘商船也被焚燒,因為他欠下秦家一大筆債務,而秦家惱怒於他,每每上門逼債,他一怒之下,帶著張家的族人入山躲債當了山賊。」
「我想起來了,秦牧似乎還讓本王出兵圍剿過他們。」蕭銘終於記憶中找到一點信息。
「這次我見張梁衣著襤褸,其他人也是同樣如此,估計是冬天活不下去才會襲擊我,而且大雪迷人眼,他也未必看清楚是官府的人,殿下既然欲中興封地,這張梁倒是個有用之人。」
蕭銘感慨了一下,他的封地雖然落魄,但是他很幸運,身邊還有像錢大富如此衷心之人。
他說道:「既然如此,我便讓魯飛不要傷了他的性命。」
「殿下英明。」錢大富面露微笑。
因為笑容扯動了傷口,錢大富咬了咬牙,不過他又說道:「殿下,這次外出尋礦一個月有餘,我在青州城北三十里之處找到一處石灰石礦,東一百里處找到了石墨礦,鐵,煤,銅也有所得,我都記下了具體的方位。」
說話間,錢大富從懷中取出一張羊皮紙。
蕭銘仔細看了一下,上面記載了各種礦藏的地點和礦藏地點的標誌物,位置均以步數精確計量,雖然只有五處礦藏,但是足以解決蕭銘現在的燃眉之急了。
「大富,你可真是立了大功,你想讓本王如何獎賞你。」蕭銘激動道。
錢大富尋礦的成功再次證明這個世界的地理位置和他那個時空相同,以前他也看過一些科學論斷,當一個時空的歷史發生改變,這個時空可能會沿著另一條線繼續發展下去。
這也是平行時空的理論。
這次錢大富找到礦產和腦中的地圖標註的位置相差無幾,如此一來,剩下的礦藏自然也不是問題。
錢大富虛弱地說道:「殿下只要獎賞隨我前去尋礦的軍士便可以了,當然,還有就是張梁的事情。」
蕭銘點了點頭,他見錢大富有些累了,說道:「好吧,我答應你,現在你好好養傷。」
錢大富微微頷首,閉上了眼睛,傷病加上長途勞累讓他實在太過睏倦。
轉過身,蕭銘對紫菀說道:「錢管家就交給你照料了,王府里有什麼好吃都緊著錢管家來,你再去東市和西市看看有沒有肉食,買點回來。」
紫菀輕輕點了點頭,眼中似乎有流光閃過,「殿下,奴婢記住了。」
錢大富說到張梁的事情,蕭銘還要去和魯飛談談,不然這個魯莽的傢伙要是把人殺了可就白費了錢大富的一番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