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我秦瑞呀。 」
秦瑞滿臉喜色,輕輕搖著紙扇向蕭銘走來,一副老友重逢的模樣。
當年蕭銘在這長安城混跡的時候,身邊還是有幾個交情甚篤的紈絝子弟,這秦瑞便是其中之一,五年不見,秦瑞的樣子倒是一點沒變,還是一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樣子,只是黑眼圈比以前更重了。
看來五年來這小子是死性不改。
等秦瑞過來,蕭銘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說道:「真是巧,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
「豈止是巧合,殿下,咱們這是有緣分。」秦瑞笑嘻嘻地說道,接著他感慨道:「只是如今殿下身為齊王,滄州大捷又讓殿下名滿天下,相比之下,某在殿下面前倒是更加相形見絀了。」
「這話可就不對了,當年本王說過,無論本王在何處總會記得你們的好處,此時又何必說什麼滄州大捷,你我二人之間不必如此生疏。」蕭銘說道。
這話讓秦瑞心中寬慰,他說道:「有殿下這句話,也不枉我們當年和殿下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如今殿下歸來,我們還是以殿下馬是瞻。」
這秦瑞能說會道,這當年所謂的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不過是跟著蕭銘聲色犬馬,欺男霸女而已。
不過這當年的齷齪之事現在他自然不能提,他這麼一說,既能讓蕭銘記住二人的友情又不會讓蕭銘惱怒。
二人說了會兒話,敘敘舊事,秦瑞頓時覺得回到了當年,對蕭銘倒是漸漸又如當年一般親密起來。
他說道:「殿下,以前每年這個時候我們都會陪著殿下來這曬秋節上遊玩,沒想到此次殿下回長安,你我二人心有靈犀,這次又遇見了,說不得,此次要在玩個盡興再回去。」
這次蕭銘回到長安,這計劃中的一件事便是把以前長安城交情不錯的人籠絡起來。
雖說這些人是紈絝中的紈絝,如同街頭混混,但是不得不說,十三四歲那會兒這樣的交情反而更深。
正所謂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這前者是沒有了,但是後者以前卻是很多。
最重要的是這些紈絝子弟個個出身不凡,否則也沒膽子在這長安城中混作非為。
所以,對蕭銘來說,重拾以前長安城中的關係是比較穩妥的一步,這比去拜見他那些老狐狸可要強的多。
再說這些紈絝子弟如今都多少在長安城中任職,比如這秦瑞,就在他父親秦成明的手下。
而這秦成明身為少府監,管轄的是大渝國的手工業,比如小規模織布,紡紗,造紙等等。
對蕭銘來說,手工業正是他下一步振興青州經濟的辦法,將來說不得要和這少府監打交道,畢竟在秦成明手裡可是掌握著不少手工業的資料。
這些資料上記載著大渝國幾乎所有的手工作坊,種類,地理位置,只是這個資料對他就很重要。
因為他能通過這份資料很輕鬆掌握大渝國目前手工業的狀況,這對青州手工業的展很重要,畢竟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那是當然,這曲江池如今最熱鬧的地方便是這詩會了,現在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們進去吧。」蕭銘說道。
秦瑞說道:「殿下等等,我去去就回,同我前來的還有朱玉書,杜博遠,殿下該不會忘了他們吧?」
「他們兩個也來了?」
蕭銘心中驚喜,這當年長安城的四大混世魔王倒是全部到齊了。
「那是當然,殿下自去青州之後,我們三人還是一起……」秦瑞說著,忽然一臉淫笑,蕭銘頓時會意,也笑了起來。
「那真是太好了,不若就讓他們二人也過來吧。」蕭銘說道。
秦瑞點了點頭,一路小跑去了。
這時蕭銘才細細回想這朱玉書和杜博遠。
其中這朱玉書的父親是御史大夫,負責監察百官,代表蕭文軒接受百官奏事,管理重要圖冊、典籍,代朝廷起草詔命文書。
而杜博遠的父親則是羽林中郎將,掌管皇宮內外的安全,深得蕭文軒的器重。
這二人中一個嘴大,畢竟屬於言官之,他們基本上相當於現代的紀檢委,官不大,但很可怕,龐玉坤當年正是在御史台當的言官。
另外一個則是負責皇宮安危,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