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聰明人。」
周子瑜恨恨地看了眼魯飛。
蕭銘點了點頭,對魯飛說道:「走吧,這件事已經不必再審了。」
周子瑜露出輕蔑的笑容對蕭銘說:「恭送殿下。」,接著他對魯飛說道:「魯校尉,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總有一天我們還會再見的。」
「恐怕你沒這個機會了。」蕭銘忽然轉身對魯飛說道:「犯人周子瑜走私戰馬,私通蠻族,罪大惡極,十惡不赦,斬立決!」
「齊王你敢!」周子瑜突然驚慌失措。
蕭銘緩緩轉過身,「你認為在魏王的眼中,是我重要,還是你重要?」
「你……」牢房的門被魯飛打開,周子瑜眼中露出驚恐之色。
他自以為齊王不敢得罪魏王,所以有恃無恐。
畢竟魏王的封地距離青州不過區區三百里,若是魏王一怒,兵戈相向,那時說不得給齊王一點顏色瞧瞧。
藩王封地邊境時常會出現械鬥,這不足為奇。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蕭銘會這麼不按常理出牌。
只是無論他在怎麼想,都已經來不及了,刀光閃過,他最後看見的是滾落的大地。
魯飛收刀,抱拳道:「謝殿下。」
「不必了,你是本王的手下,若是在本王面前任由他人欺辱,我的顏面何在?不過父皇真是越來越糊塗了,誰不知魏王富甲天下,如今再縱容他招兵買馬,將來他若是忠犬倒罷了,若是虎狼,倒霉的可是本王。」
「殿下所言極是,不過皇上或許只是用魏王掣肘其他藩王。」魯飛說道。
提及此事,蕭銘更是跳腳,在蕭文軒看來,估計只要是蕭家的人當皇帝就行,是誰都無所謂只要不落入異姓王手裡就行了。
「罷了,罷了,本王也不指望父皇能大力扶持,畢竟在他看來,即便本王要趕超魏王也得個二十多年。」蕭銘向大牢外走去。
魯飛跟上來問道:「只是殺了周子瑜,殿下將如何跟魏王交代?」
周子瑜眼中的輕蔑讓觸動了蕭銘心中的逆鱗,自從到了這裡,他這齊王就沒被這些大渝國的權貴瞧得起過。
他管不來了其他人的對他的看法,但是他不會想周子瑜想的一樣對魏王卑躬屈膝,所以他才會殺了周子瑜。
他要讓魏王明白,自己也不是地裡面的泥團,他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交代?本王沒什麼可交代的,只是殺了一個在滄州走私戰馬的走私商而已。」蕭銘說道。
魯飛會意,蕭銘這是準備裝傻充愣了。
二人還未走遠,忽然牢頭小跑過來,對蕭銘說道:「殿下,在周子瑜的褻衣中發現了這個。
「褻衣?」蕭銘皺了皺眉頭,這褻衣的意思就相當於現代的內.衣,周子瑜把信藏在這個地方可夠噁心的。
嫌棄地撕開信封,蕭銘看了起來,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他頓時變了臉色。
「殿下怎麼了?」魯飛問道。
蕭銘將信給了他,魯飛掃了眼,也是神色驚駭……
五天之後,一條浩浩蕩蕩的船隊在沱江碼頭停靠。
戰船用旌旗連天,鐵索相連,一望無際的戰船旌旗搖曳,望不到邊,上面一個大大的「魏」分外醒目。
船隊停下,五千名身著明亮鱗甲的士兵從船上下來,護送著一台紫色金邊的華貴轎子向青州城而來。
轎子中躺著身材肥碩臃腫,穿著青色錦袍的魏王。
身為大渝國皇帝蕭文軒的三弟,在當年的王位之爭里,他站在了蕭文軒的一邊,也正是因為如此,在登上皇位之後,蕭文軒對這位三弟也給足了報償。
短短二十年的時間,魏王的封地一躍成為大渝國鮮有的富庶之地。
躺在轎子中,蕭昀從窗簾的縫隙中注視著青州城。
他這次來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手下的商人周子瑜,自從蕭文軒默認了他走私戰馬之事,周子瑜便一直負責這件事。
而在和他蕭文軒的密談中,這件事是嚴格保密的,為的是不引起異姓藩王的警惕。
只是他沒有想到,周子瑜會在這個時候被他的侄子蕭銘抓起來。
本來他不必親自前來青州,只需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