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此人席間一直偷窺公主殿下,實乃不敬!」
事出偶然,這時王成籌才意識過來,起身賠罪道:「公主殿下,犬子實乃無心之失,只因公主容貌天下無雙,才一時被迷了心神。」
平陽公主聞言,登時笑了起來,「你倒是會說話,在坐的都是青州當地的豪族,那麼你是?」
「草民王成籌,這位是犬子王世傑。」王成籌恭敬地說道。
這位平陽公主的威名他也是如雷貫耳,在大渝國鮮有人敢招惹這位公主。
平陽公主神色異樣,輕輕點了點頭,「原來你就是這青州大族王家的家主,罷了,此次本宮到青州遊玩,見血可就太不吉利了,歐陽木,把人放了,請王公子入座!」
說話的時候,平陽公主打量了一眼王世傑。
「是!公主殿下!」歐陽木對平陽公主的話不敢違逆。
坐在王成籌對面的秦川雲父子頓時露出失望的神色,若是公主震怒,這王家估計有苦果子吃。
蕭銘全程在看戲,不過他同樣也有些失望,他還想趁機進一步削弱王家的勢力。
不過平陽公主得知青州王家的時候似乎有些不自然,而現在又對王家寬宏大量起來,這讓他心中不免有些警惕。
這位平陽公主的政治手腕可不輸給任何一個男人。
略過這個插曲,晚宴繼續。
一個時辰之後晚宴結束,蕭銘這時說道:「姑姑,府中的休息的地方已經準備妥當,還請姑姑前往歇息吧。」
「這就不必了,我在城外尋了個山莊,就不叨擾了。」平陽公主忽然說道。
「城外的山莊?不知道是哪個山莊,侄兒也能去探訪探訪。」
「說起來也巧,姑姑也是路過看中了,和那個富商商量一下,便準備住上幾日,就在城外的一處湖心島上。」平陽公主一邊說一邊向外走去。
蕭銘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侄兒就送姑姑一程吧。」
「不必了,天色已晚,你還是回去吧。」平陽公主上了馬車。
蕭銘臉上保持著微笑,心中卻狐疑起來,這平陽公主有點不按照套路出牌。
目送馬車緩緩離去,一直跟在蕭銘身邊的龐玉坤說道:「殿下,平陽公主此次來青州必然有所求吧?」
「沒錯,不僅是有所求,胃口還真的不她想要玻璃的全部技術。」蕭銘冷笑道。
「平陽公主晚宴上雖是高興,但也是強作歡笑,看來她的願望沒有達成。」龐玉坤說道:「而公主不住在王府,卻另外擇地,我們就沒法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了。」
「我這位姑姑是個心思縝密的人,青州的變化逃不了她的眼睛,我擔心的是她會和王家勾結,在本王的封地砸下一根釘子。」
「殿下也看出來了?」龐玉坤問道。
「哼,王家雖是本地豪族,但是畢竟身份低微,而她一向極為自傲,在長安的時候尚且會懲罰那些不敬之徒,這次卻放過了王世傑,本王的面子還不至於讓她如此。」
「下官也是這樣想的,殿下,如今大渝國形勢混亂,而此時蠻族又禁售戰馬,恐怕蠻族又準備渾水摸魚,當年皇上登基之初,蠻族大舉入侵,皇上為了穩定皇位,在長安城下和蠻族訂下城下之盟,定下每年向蠻族納貢,割讓了滄州以北到幽州的土地這才讓蠻族退兵。」
頓了一下,龐玉坤繼續說道:「此次蠻族恐怕又要故伎重演,如此往復,蠻族越發勢大,而大渝國越發積弱,而且,蠻族一向對燕雲十六州野心勃勃,如今幽州等地已失,剩下的地方肯定不會放過,如此一來,長城天險盡失,蠻族騎兵將如入無人之地。」
「這本王都了解,但這和平陽公主有什麼關係。」蕭銘說道。
龐玉坤說道:「這自然有關係,殿下的封地北面就是蠻族的呼延陀部,若是趕走呼延陀部,收下幽州等地便可將蠻族入侵中原的缺口堵住,那是殿下據險而守,又得到了幽州等城池和人口,便可進一步增強自身的實力,而要趕走呼延陀部,殿下就不能再讓封地中藏著隱患。」
「你的意思是該除掉青州豪族了」蕭銘問道。
龐玉坤躬身道:「是,如今殿下初露崢嶸,便已經被平陽公主盯上,可見其他皇子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