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大牢中光線昏暗,平陽公主的最終話語讓王成籌失去了最後一絲希望。
他慘聲笑道:「公主殿下,我王成籌可以對天起誓,此次刺殺之事和我王家沒有把半點關係,而是他齊王一手策劃。」
王成籌的手指著蕭銘,眼中是刻骨的仇恨,他恨,恨不能在三年前在得到的魏王的暗示後便要殺了他。
可惜,現在一切都晚了,他沒有想到蕭銘成長的如此迅,也沒有想到蕭銘會如此決絕,在根基不穩的時候就試圖剷除王家。
「混賬!死到臨頭還要陷害齊王。」平陽公主厲聲說道,「你當本宮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嗎?」
歐陽木這時上前,一道刀光閃過,王世傑在驚恐中人頭落地。
「世傑!」王成籌悲愴地喊道,只是他看見的是王世傑死不瞑目的眼睛。
王成籌雙目通紅,「蕭銘,我王成籌輸了,三年前我就應該聽從魏王的話將你斬殺,呵呵,只怪我那時覺得你還有點用處,可以助我們王家在青州做大,沒想到如今是養虎為患,不過就憑青州軍這點人,你以為能輕鬆滅了我王家嗎?」
王成籌此話一出,平陽公主面色大變,「歐陽木,你還等什麼,還等他再胡言亂語嗎?」
「公主殿下,你這麼緊張幹什麼,聽說公主殿下和魏王走的很近,莫非也知道魏王要暗害齊王之事?」王成籌瘋狂地笑道。
他王家要滅了,他又怎麼會讓蕭銘好過,讓大渝國的皇家好過。
王成籌的話讓蕭銘神色陡變,他看向平陽公主,「姑姑,王成籌的話可當真?」
「銘兒,剛才此人便是在混淆是非,難道你現在還相信他的話嗎?這王家實乃罪大惡極,此次本宮定不能繞他。」平陽公主怒道。
「侄兒相信姑姑的話。」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相信王成籌此時不是胡說,這魏王要殺他之事看來是真的,只是他這位姑姑是不是知曉,他就不能確定了。
不過這王成籌明顯是死前想拉個墊背的,只是如此一來,平陽公主倒是更不會饒恕王成籌了。
歐陽木這時舉刀又要砍下去,這時蕭銘阻止道:「姑姑,王成籌和這個王宣就交給侄兒吧,王家罪大惡極,這些年在青州血債纍纍,明日侄兒將此二人在東市斬,給百姓們一個交代。」
「如此也好。」平陽公主說道:「只是不要在聽此人的胡言亂語。」
蕭銘點了點頭,對著魯飛說道:「將二人關押起來。」
王成籌依舊瘋狂大笑,他苦心經營這麼多年,一朝終究成了他人的嫁衣,他大聲喊道「蕭銘,這青州不是我王家,也不會是你蕭銘的,你等著吧,蠻族的鐵騎認得我,可不認識你,早晚這裡會被夷為平地,那時我會在黃泉路上等著你……」
蕭銘撇了撇嘴,淡淡說道:「這一天,你可能永遠都等不到了。」
王成籌的聲音漸漸遠去,蕭銘這時和平陽公主離開了青州大牢。
平陽公主說道:「銘兒,這段時間歐陽木隨你調遣,這王家實在可惡,務必要。」
「姑姑放心吧,為了黎民百姓,侄兒也會將王家一網打盡。」蕭銘說道。
平陽公主點了點頭,在侍衛的護送下前往了齊王府。
蕭銘在青州大牢外等了一會兒,魯飛才從大牢中出來。
「殿下,青州軍已經集結,現在就要把王家的人全部抓起來嗎?」魯飛說道。
蕭銘說道:「王家大院只是王成籌父子的居所,王家真正的實力隱藏在城外的田莊上,王成籌父子被抓,估計王家其他人已經得到了消息,此時估計已經在鄔堡中等著我們前去。」
「三年前蠻族入侵,王家便是這般,估計這次也沒差,而且明知必死,反抗也會很激烈,這倒是難辦了,畢竟王家莊客眾多,其中轉化成部曲的數目也在五千人左右,若是強攻,青州軍也會損失不小。」
蕭銘說道:「所以,這次不能採取株連九族的刑法,王成籌現在最喜歡的就是本王和王家死戰,本王偏不如他的意,你和歐陽將軍現在派人將王家莊園圍住,告訴莊園的人,此次刺殺之事只定罪王成籌父子,不牽連無辜者,而且王家資產只查繳王家父子的,其他人依舊可以保留自己的田產。」
魯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