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魯校尉不要有事!」
想起和魯飛的恩恩怨怨,那都是以前蕭銘的事情,不過這些日子以來,這軍中也的確只有魯飛一人可用。
「殿下不要擔心,想當年魯校尉在蠻族的千軍萬馬上尚且能夠來去自如,這些部曲不過烏合之眾,又怎麼是魯校尉的對手。」龐玉坤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二人說話的時候,青州軍已經和孫家部曲短兵相接。
只見本來有些散亂的青州軍在亂戰中迅速變成整齊的方陣。
最前面的一排是刀盾手,後面緊跟著長矛手,最後一排是刀盾手。
「殺!」青州軍一聲大喝,從刀盾手形成的盾牌陣中刺出一排長矛,前面衝過來孫家部曲立刻倒下一排。
「殺!」長矛收回,刀盾手向前一步,接著長矛再次狠狠刺出,又是連勝慘叫響起。
孫家部曲此時毫無章法可言,而是亂糟糟擠成一堆,他們從來沒有受過嚴格的戰陣訓練,平日裡不過練習一些刀槍棍棒。
論個人的實力,他們不輸於青州軍的士兵,但是此時面對嚴密的戰陣,他們根本沒有應對之策。
長矛刺出,青州軍穩步推進,前排的刀盾手受傷倒下,後面的刀盾手立刻補上,陣型絲毫不亂。
不一會兒,青州軍變向前推進到了魯飛面前。
此時的魯飛和手持雙捶的大漢正激戰正酣,魯飛的胸口被大錘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凹槽。
而大漢受傷更重,裸露在外面的胳膊和大腿都被劃出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流。
青州軍推到面前,魯飛滿意地看了眼他平時訓練的陣法,對著其中一名校尉喊道:「向前推進!」
「殺!」
又一聲怒吼響起,青州軍如同收割機器機器一樣繼續前進。
孫遠志此時躲在遠處心中憂心忡忡,他遙望對面的蕭銘,心知此時再也沒有機會抓住他了。
心中閃過一絲悲涼,孫遠志眼中一陣瘋狂涌動,他喊道:「殺,殺,殺,誰能拿下蕭銘人頭,我給他白銀五十萬兩。」
若是在平時,孫家部曲中必然會狂熱歡呼。
但是此時,他們心中只有恐懼。
青州軍鋒利的長矛如同死神一般,每一次出擊便是一場對生命的收割。
孫遠志指揮著人數次試圖突破這道盾牆,但是都被長矛刺死。
恐懼在孫家部曲中越放越大,前面不斷堆積的屍體加重了這種恐懼的蔓延。
「逃啊,贏了不了了。」
「我不想死。」
「」
持續的戰損中,孫家部曲終於崩潰了,潰散的徵兆開始出現,本來英勇廝殺的人不斷後退,一些人直接逃走。
見到這一幕,孫遠志吼道:「誰也不許後退,後退者斬!」
說罷,他抬手一把殺了一名逃走的僕役。
只是越來越多的逃兵出現了,如同潮水一樣四散,孫遠志在殺了一個還有第二個。
望著越來越多的逃兵,孫遠志臉色蒼白,他失敗了,一旦部曲潰散,這場伏擊也就失敗了。
猶豫了一下,他帶著幾名親信也同樣跟著逃兵離去。
還在前面的孫家部曲中有人見孫遠志走了,立刻大喊,「孫員外跑了。」
瞬間,孫家部曲再無戰意,他們本來就只是服從命令,甚至不知道要殺的是誰,此時青州軍出現,他們心中依然明了。
如今孫遠志逃走,他們何苦再繼續賣命,大部分丟下手中的武器投降,還有一部分人如鳥獸散。
戰場上留下了五百餘多個屍體。
美麗的荷花池被鮮血染成了一片紅色,濃烈的血腥味瀰漫在空中,令人作嘔。
望著滿地狼藉,蕭銘對魯飛說道:「無論如何也要把孫遠志給我抓住。」
「他們一個也跑不掉。」魯飛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三百名騎兵出現在了孫家部曲逃走的方向。
那些逃走的部曲又被趕了回來,紛紛丟下武器投降。
五百人戰死,還剩下七八百人投降,這次孫遠志的計劃被完全挫敗。
不一會兒,這些人都被趕在了一起,可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