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蕭銘到了近前,羅信抱拳行禮。
從馬上跳下,蕭銘讓羅信免禮,同時看向他身邊年逾五十的老者,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位就是牛犇,牛將軍吧。」
牛犇上下打量了一下齊王,在蕭銘的身上看見了幾分蕭文軒的影子,躬身行禮,道:「罪臣牛犇見過齊王殿下。」
「牛將軍免禮,本王可受不起老將軍的重禮。」蕭銘笑道,「老將軍,請隨我到王府再細說。」
三人一同進了王府,蕭銘讓綠蘿給三人準備了茶水。
正殿中,蕭銘邀請羅信和牛犇坐下,這時對牛犇行了一禮,說道:「老將軍受苦了,父皇這些年心中有愧,深恨當年沒有將蠻族擋在山海關外,特讓我代他向老將軍賠罪。」
牛犇已非當年桀驁不馴的牛犇,他起身道:「罪臣怎麼敢當殿下的大禮,陛下能夠想起我這把老骨頭,我已經是感激不盡。」
「老將軍過謙了。」蕭銘笑道:「老將軍戰功赫赫,本王也是心中敬佩,此次還望老將軍能夠幫助本王破了這蠻族南下之危。」
牛犇聞言,說道:「剛才在城門口羅信便欲言又止,殿下此次又說起此事,究竟發生了什麼?」
蕭銘和羅信對視一眼,於是把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說了遍。
「這些吃裡扒外,禍國殃民的賊子,若是我牛犇在,定是要扒了他們的皮。」牛犇這五年來雖說性情有些收斂,但是此事還是讓他十分憤怒。
「老將軍不必動怒,事實已是如此,我等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蕭銘說道。
展興昌此時已經前往滄州修繕城牆,青州城生產的水泥幾乎都讓他帶去了,只希望他能夠將這滄州城打造成一座無法被攻破的堡壘。
「哎,可憐陛下如今要與蠻族一戰滅一滅這蠻族的囂張氣焰,這些賊子真是一群殺才。」牛犇說道。
頓了一下,他說道:「不過若是能夠挫敗蠻族南下,同樣能夠讓蠻族知曉我大渝國的厲害,從此再無歲貢和親之說。」
「正是,所以此次只希望老將軍助本王一臂之力。」蕭銘趁機說道。
牛犇點了點頭,緩緩說道:「老臣戴罪之身,蒙殿下不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蕭銘心中寬慰,他本以為這牛犇還會記恨蕭文軒將他發配苦役的事情,沒想到牛犇的性情似乎不如傳說中那樣暴烈。
如此一來,他倒是真的到了一位統帥級別的將領。
對於牛犇這位猛人,蕭銘自然不是指望他守城,一個滄州城魯飛足以,他的心遠不止此。
滄州城外大片的關中土地都曾經是大渝國的故土,若是能夠收復,說不定可以進一步擴展自己的封地。
最重要的是若是能夠拿下山海關,從此便可將蠻族擋在關外,再也不必擔心蠻族的威脅。
「將軍!將軍!」
三人喝著茶,漫談蠻族之事的時候,忽然魯飛的聲音傳來。
接著只見魯飛興沖沖地走了進來,望著牛犇,「將軍,真的是你嗎?」
牛犇看見魯飛也有些意外,「魯飛?」
「將軍,是我。」魯飛激動地說道。
蕭銘和羅信面面相覷,蕭銘不禁問道:「老將軍,你和魯飛認識?」
魯飛剛才路過青州府衙的時候聽見兩個外來差役說起押送牛犇的事情,細問之下才明白緣由,立刻便來了齊王府。
魯飛這時說道:「當年將軍在滄州城的時候,我可是將軍的親衛,後來將軍回了長安,我們這些本地的士卒就留了下來。」
「哎,這都是陳年舊事了,不過看你這樣子,看來在殿下面前很得信任,不錯,不錯,當年我可沒看錯你。」牛犇說道。
魯飛有些激動,說道:「不敢忘記將軍教誨。」
蕭銘的目光三人身上來回巡視了一下,以前青州軍只有魯飛一人,現在來了羅信,二人便爭執不休。
現在來了個牛犇,看樣子倒是完全可以壓制住二人。
而這牛犇治軍頗有一些手段,手底下的士卒紀律十分嚴明,如此一來,他便可放心了,免得魯飛和羅信二人爭執不休,影響了青州軍的訓練。
而且牛犇是當過大將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