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葛宜人本就是個牆頭草,下官一直不理解皇上為何還要留著他。「
李三對葛宜人的印象不是很好,雖然他沒有掌握葛宜人做了什麼對帝國不利的事情,但他如此小心翼翼,總讓他心中生疑。
「朕也不想留著他,但是這種人還是有不少用處的,至少讓他宣揚新儒學的效果不錯,若是一般人,無論是百姓還是官員都不會接受新儒學的思想。「
「這倒是,這個葛宜人在以往儒生中的影響力巨大,自從他遵從皇上宣揚新儒學,不少儒生也不得不跟著改變,畢竟葛宜人以前可是儒教舉足輕重的人物,為天下儒生的表率。」
蕭銘點了點頭,儒教在以前的大渝國可以說是國教,而在建立帝國的過程中是繼承了大渝國的遺產,而不是像真正的開國皇帝那樣推到一切重來,這才是現在帝國遺留了這麼多問題的原因。
這個儒教便是遺產之一,其實他沒有徹底廢除儒教,只是採取了去其槽粕,取其精華的方法讓扯帝國後退的儒教變成了一股積極的力量。
」所以,朕才會用他,治國不是只憑朕個人的喜好,他能夠最實現朕的目的,給他一個閣老之位也是值得了。「蕭銘說道。
接著他看了眼葛宜人的奏摺,繼續說道:「不過你依然要繼續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從這次的事情中足以看出葛宜人依舊是個兩面派,不能掉以輕心。「
「是,皇上。」李三躬身說道。
給李三下了命令,二人又談及了帝國的其他情報,蕭銘這才讓李三回去。
李三消失在御書房之後,錢大富說道:「皇上,看來這次的政令的確惹了大部分的貴族,太后的話還是有道理的,皇上要小心才是,以老奴看來,現在帝國沒有人擁有謀反的力量,他們自己也很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怕他們採取更加隱蔽的陰謀詭計,包括謀害皇上您啊。」
「這麼說朕要加強皇宮的安全了。」蕭銘笑著說道,錢大富看的還是比較準的,通過軍改和政改兩項顛覆性的措施,現在帝國的政權和軍權被他牢牢抓在手中。
而貴族即便對這項政策再不滿,也沒有力量通過武力製造事端,頂多是在背後罵他是無道昏君罷了。
不過正因為不能採取激勵的方式反對他,他們反而會採取暗中的行動破壞他推出的這道政令,將來圍繞舊貴族特權的矛盾恐怕還要斗上一段時間。
其實他這次推出政令的目的並非是要徹底消滅貴族,因為他明白舊的貴族消失了,新的貴族又會重新誕生,古往今來,總歸是一小撮人擁有決大多數權利,一撮人擁有絕大部分的財富,只要私有制存在,人類就不可能建立大同社會,這便是私有制誕生之後人類的金字塔社會結構。
但是即便如此,固化的金字塔結構也是可怕的,他不過是想讓這個金字塔富於流動性,平民百姓通過讀書努力可以進入金字塔頂端,頂端的人不努力,自然衰退到底端。
而不是保留著大渝國以前用帝國之力供養整個皇族的情況,豪門大族壟斷資源,依靠盤剝百姓傳承千年,畢竟如果維持這種狀態,整個社會就會缺乏生機活力,這也是為什麼曾經的大渝國落後西方這麼多年的原因。
「加強皇宮的安全自然是有必要的,還有,以後皇上的膳食便由老奴來試吃吧。」錢大富認真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蕭銘皺了皺眉頭,有時候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他若是死在對外戰爭中尚且光榮,但若是被人下毒給毒死可就憋屈了,而現在的事實是,想要他死的人估計不少,現在這道政令推行之後又多了一批。
不管他是不是帶領帝國走向富強之人,現在他動了別人的蛋糕,他就是這些人眼中的死敵,畢竟無論歷史怎麼發展,總有一撥人眼中只有自家的金山銀山,才不管國家和百姓的死活。
「難為你了,只是如今朕身邊能信任的人越來越少了,這孤家寡人形容的倒是貼切。」蕭銘苦笑。
錢大富笑了起來,「老奴這一輩子無兒無女,了無牽掛,唯有以身許國,報效皇上,圖個將來青史留名了。」
聞言,蕭銘忽然笑了起來,他對錢大富說道:」沒問題,將來朕立一個帝國功臣閣,讓你也位列其中,讓後世之人瞻仰。「
錢大富激動地面色發紅,他曾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