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子,彼此都抱著書,不肯放過一絲時間。反正交警指揮下,這年頭無人敢越雷池一步。
顧修韻湊到某個臉蛋圓嘟嘟、鼻樑間喜慶點點的少女後邊,側耳聽著她背誦的課文,不覺懷念起當年她還是中學生的苦讀生涯。
萬惡的填鴨式教育,顧修韻想到,然後默默給這個學妹鼓了把勁。
右拐直走三百米,即是景海路5號,著名的龍山大學。它以三座高低不同的奇峻石碑為校門,遠望如同筆架山,三座石碑分別刻有「博雅、明思、力行」。
龍大的前身為戰前聯盟公認首位的天京大學,從帝國至聯盟的四百年間走出無數英才。戰爭爆發前,天京大學師生便全部轉移至龍山地下城內,也因此改名為龍山大學,儘管今時今日總體而言不免大為縮水,但校門筆架石碑和前聯式的行政樓、圖書館依然不曾改變,它的尊崇地位也不曾改變。
沒有校門不代表誰都可以進,雖然顧修韻最討厭的事之一就是翻包出示證件,但校門口警衛可不會與她展開一場民主與體制的激情辯論。某種意義上來說,國防部那個傻子上尉還算聰明的。顧修韻過校門時想到。
由於周一緣故,校園內行人許多,顧修韻又開始了在軍區大院時的那種應答,不同的是,在家裡那旮旯她實在沒法和一眾見過自己小時候追打他們崽兒的叔啊姨啊擺譜,但在學校可以。
但沒必要。
顧修韻矜持而不生疏地和每一個打招呼的同學致意,作為剛入學就實力主管了社這種風雲社團的狠女,認識她而她不認識的人多的要命。
正在琢磨口誅筆伐批判下早課這種陋習的顧修韻,聽到了兩聲喇叭,她回頭間忽略了車上的人,也忽略幾聲故作扮熟的「顧妹~顧妹。」
她直接報以一個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