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白衣女子駐足良久,又旁若無人挽起桌上一件彩衣,輕輕一抖,那布料放得太久,竟片片龜裂、絲絲化塵,她便看著,恍惚間,入了魔。墨子閣 m.mozige.com
四季更迭如白駒,所有的往事與心念不舍,除了嘆息,無一例外,皆化成檐下的晴雨風霜。
見蘇錦悄悄退出密室,黃粱跟著出來,他索然無味對著漆黑的夜空抿了一口酒,道「數百載風華,當年的古越王為免殃及百姓,舉族而降,可笑最終還是被太祖滅了滿門。北燕大軍不日便又要圍城山陽,只不過這回要亡的輪到了五姓梁家,時過境遷,又何其相像。蘇公子可有聽過陳克重此人?」
北燕皇庭重兵平越是必然,盼不盼它都會來,只早一日、晚一日的區別而已,蘇錦問「黃兄說的是東都城裡玩斧頭那位?」
東都城四象營統領陳克重的開山斧足足有一百八十斤,舞起來虎虎生風。他統兵八萬宿衛皇城,深受燕鎮川器重,本就是一員悍將不說,且東都歷任四象營統領哪個不是扛鼎人物。在他之前,上一任統領,便是去春黎城前的博山侯長子蘇伯安。
黃粱點頭,「正是!聽聞皇帝動了真怒,命陳克重率精銳五萬,過幾日便抵越州。燕鎮川要一個乾乾淨淨的越州,也要一個乾乾淨淨的天下。像我這樣見不得光的人,山陽城是不能久留了,臨走之前,還請蘇公子允諾,將來若是可以,幫我護住一人。」
梁家也好,山匪也罷,開山斧陳克重和他那五萬人馬一到,還真是乾乾淨淨。蘇錦長出一口氣,「好。」
「就不問問要護何人?」見人一口應下,黃粱略感詫異,隨即舒懷一笑,這蘇少爺的秉性,不拖泥帶水,合胃口得很。
「這不是怕稍有推諉,黃兄便要取人性命麼?再則說,黃兄也知我五姓連枝,一旦梁氏覆滅,說得悲觀一些,我蘇家又能長久幾時。如果,到那時我還活著,繼續錦衣玉食何其幸哉,幫忙護人舉手之勞而已,又有何不可。」
「博山侯哪有你說的那般不堪,這麼多年,就沒見老侯爺對賭輸過誰。你蘇家,又豈是外強中乾的梁家所能比。」盜聖說完,也沒說要護何人,起落躍過牆頭便消失不見。
三日後,北燕大軍入境越州,心急如焚的楊大目聽聞龍驤將軍願降,親入水牢相迎。當他喜笑顏開見到羅誠時,捂著眼睛簡直沒法看,暗自腹誹讀書人下起狠手來,還真他娘禽獸不如。
那羅誠氣全身都是冒血的窟窿,好在身體壯實又未傷筋骨,見人踏水走近,他撐開雙眼,陰惻惻笑道「我不能幫你守城,但我能幫你活命,保你榮華!」
……
此時日落西山,城裡關門閉戶,空蕩蕩的街面上滾落一隻竹籃,被二毛一腳踢飛,那籃子又混入一隊匆忙路過的匪軍,頃刻被踩得稀碎。
五千人馬布防,輪守巡邏,深諳此道的羅誠安排得妥妥噹噹,人心雖說還有慌亂,可在殺了幾個逃兵把腦袋掛在城門之後,大體算穩住了陣腳。
大當家爬上城牆,美目一瞥,便看見城外旗幟招展。
北燕四象營的先鋒軍已經在不遠處堂而皇之紮下營來,後面數之不盡的兵馬綿綿不絕牽成了線,她回頭問道「那開山斧陳克重啥時候封了永世王?」
蘇錦一愣,遮著額頭眯眼望去,皇城來的人馬果然打的永世王的旗號,「不是陳克重,永世王是長公主燕靜姝的封號。」
「長公主?那燕鎮川還真是兒戲,大戰在即,竟讓自家女兒踏春來了。蘇三小子,聽說那長公主生得國色天香,要不要姐姐幫你把人綁上山壓寨?」
見蘇錦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一旁的二毛咯咯傻笑,誰不知那長公主嫁過幾回都沒嫁出去,不醜成豺狼虎豹就算燒了高香,還國色天香個屁。
大當家又問「陳克重會不會今晚攻城,楊大目又死去了哪裡?」
兵法有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北燕精銳比山陽一群就會喝酒吃肉的烏合之眾足足多了十倍不止,破城,並不比踏春困難多少。他道「楊城主正在勞軍,說是明日便要馬踏連營。」
大當家馬鞭一甩劈在石柱上,冷哼兩聲便領
0035 兵臨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