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沉聲道:「是兄弟,你幫著元欣然算計我?」
「你果然還記著先前那件事!你怎麼這麼記仇呢?」元平這下可算是找到由頭了,「當時你跟你夫人也不像現在這樣和睦,我不是想著人不風流枉少年,而且男女之間那點事,你又不會吃虧……」
秦琅直接打斷道:「六殿下來找我要是為了說這事,那就不必再說了,請回吧。」
元平有些下不來台,轉而看向沈若錦,希望她能開口打個圓場。
哪知道沈若錦一開口就是:「六殿下要是沒別的事,就請回吧。」
元平心道:好一個夫唱婦隨。
要是換做別人對他這麼說話,六殿下早就拂袖而去了。
可現在,站在他跟前的人是秦琅。
秦琅這廝一旦生氣,能一年不搭理他。
元平深知這次他要是走了,往後跟秦琅就再也沒有什麼兄弟情義可言了。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六殿下既憋屈又無奈,「我不該幫著元欣然給你下藥,害你差點失了清白,現在元欣然人都已經死了,我在這跟你賠不是,先前那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咱倆都不提了,成不成?」
秦琅一時間沒說話。
六殿下親口認了錯,他再同他計較,難免顯得小氣。
而且當時他也打了元平。
最後沒出什麼事,他還讓夫人幫著紓解了。
算起來,是該過去了。
沈若錦見秦琅不說話,叫人給六殿下添了杯茶,讓他們都坐下說話。
秦琅坐的位置離元平有點遠。
元平走到秦琅身側坐下,同他說:「我今日來,是專程同你賠不是的,還有就是魏延的事。」
秦琅端起茶盞,緩緩撇開浮葉,「魏延的事同你何干?」
元平道:「魏延的生母是我母妃的堂妹,故去多年了,所以你沒聽說過。算起來,我也是魏延半個哥哥,你這次在御前參魏延,用詞著實犀利,讓整個忠義侯府都遭了申斥,魏延還被禁足半年……」
秦琅不以為然道:「只是禁足半年,又不是要砍了他的手腳,這點小事也值得你六殿下親自過來替他說情?」
要不是元平提起他跟魏延的關係,秦琅還真不知道他們的關係。
元平道:「不是我要替魏延說情,是我母妃吩咐的,魏延自幼喪父喪母,忠義侯府的人對他縱容太過,以至於養成現在這個囂張跋扈的德行。他也是自找的,跟誰過不去不好,偏偏跟沈六過不去……」
要是換做別家公子,還真沒幾個人敢跟魏延正面剛。
也就是沈六,不止他自己剛,他全家都剛。
現在還有秦琅這個妹夫,去御史台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護短,往魏延往死里參。
六殿下在朝中也有幾個親信,他們說看秦琅參魏延那架勢,這事還沒完,魏延被禁足半年遠遠沒有達到秦琅想要的結果。
元平一聽,這可不能聽之任之,趕緊找了個由頭給鎮北王府遞帖子,鎮北王府那邊毫無回音,他讓人一打聽,秦琅這些時日一直都跟沈若錦住在安西王府,就親自來了。
沈若錦道:「魏延不是跟我六哥過不去,他是跟國法過不去。」
元平聞言頓時:「……」
光秦琅一個就已經很難搞了。
這個沈若錦怎麼更難說話?
秦琅道:「我夫人說得對,魏延所做之事並非針對我六哥一個人。」
「話不是這麼說。」元平也沒什麼勸和的經驗,只能說:「魏延都已經受到懲罰了,而且沈六把魏家那些人打的……沈六是一點虧都沒吃啊。」
六殿下有時候都不明白秦琅和沈若錦為什麼要抓著這事不放。
明明沈六啥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