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沒有嗎?」邱瑾亭強打著精神說道。
「哼。」蔣軻這次沒有作答,只冷笑一聲,隨即拂袖而去……
而榆院這邊,陸清容並沒有把邱瑾亭的失禮放在心上,何況她說的那句話,反而比其他人還要更中肯些。
此時陸清容一心都在想著明天的事。
尤其到了下午,陸清容變得更加浮躁起來,一想到明日就能見到蔣軒,強烈的期盼和忐忑攪得她心神不寧。
正在這時,陸芊玉來了。
自從漠北大捷的結局塵埃落定,陸芊玉近兩個月都沒有任何動靜了。
只見她今日穿了一件芙蓉色繡百蝶交領褙子,桃粉色夾棉襦裙,整個人比上次見時胖了整整一圈,發間幾支赤金點翠的蝶翼珠花陣陣輕顫,與衣裳上繡的蝴蝶交相呼應著。
「都快到冬天了,怎麼日頭還這樣毒!」陸芊玉用手裡的帕子扇著風,一進來就急忙道:「好綠竹,快去給我倒杯茶!」
綠竹忍著笑下去端茶。
「誰讓你穿這麼多,人看著都圓了。」陸清容笑盈盈著看她。
「這不是穿的。」陸芊玉立刻反駁道:「這都是真肉!」
說完,她見屋裡沒有旁人,更是直接擼起了袖子:「你看!」
陸清容絲毫不意外。
如今陸芊玉和表哥尹子昊湊成了一家子,不長點肉那才不正常。
「怎麼到今天才過來?」陸清容笑著問道。
「你可別告訴大姐啊,她不讓我過來給你添亂。」陸芊玉先緊張地囑咐起來,才接著說道:「我最近實在太悶了,又想著過了今天,靖遠侯世子一回來,你怕是沒工夫應酬我了,這才提前過來找你聊一聊。」
「有表哥在,你怎麼還會悶?」陸清容好奇。
「你不知道,這些天表哥被你舅舅給關起來了,說希望他能在明年年初的鄉試上再努把力,試試能否考個舉人回來!我每天只有吃飯和就寢的時候能見到他。」
陸清容聽著總覺得彆扭,佯裝嗔道:「什麼叫『我舅舅』,難道就不是你舅舅了?」
「當然不是了!」陸芊玉理直氣壯,更正道:「現在他老人家可是我父親了!」
陸清容甘拜下風,端起茶喝了一口,接著問道:「這麼早就開始準備明年的鄉試了?還到了要關起來的地步。聽著著實不像舅舅的作風。」
「父親的意思是,這次讓表哥傾盡全力,若還是不行,以後也就不再強求他了。」陸芊玉改了口,喚尹清華作「父親」,突然又正色道:「我一直就惦記找你問問,如今你認識的人多,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表哥通過鄉試的?」
「這哪裡還用找別人!表哥以往一直跟著褚先生讀書,現在又有舅舅指點。這兩位可都是科舉考試的行家了,誰還能越過他們去。」陸清容實話實說,旋即又想起來,「要不讓表哥再去找江大人取取經?」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芊玉語氣輕鬆,「我是想問問,能不能讓考官什麼的通融一下……」
陸清容一口茶水險些噴了出來。
陸芊玉原來是惦記著要作弊。
仔細一想,這倒是符合陸芊玉的行事作風。從很小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讓自己代筆,幫著她對付坐館的先生了,如今這般瞎琢磨,也不算太新鮮。
陸清容輕咳了一聲,嚴肅地反問:「你找我來說這些,表哥知道嗎?」
「怎麼可能讓他知道!若是被他知曉,定然會把我罵很慘……再說,他本來也對功名之事沒太大興趣,私下裡時常跟我提起,想在長橋大街開個酒樓,假以時日,定能成為京城美食第一家!」
陸清容忍不住扶額:「我看他這開酒樓的主意,你也不大會反對吧?」
「當然不反對!想到天天能吃到京城第一美食,得是多幸福的事啊……」陸芊玉笑得開懷。
「那你還找我來說要讓考官通融?」陸清容哭笑不得。
「我也就是隨口一問。你是不知道,父親一見到表哥,總免不了長吁短嘆,我也是想讓他老人家歡喜上一回。表哥也覺得,若是有了舉人的功名,興許他老人家就真能讓我們去開酒樓了!」
陸清容徹底傻眼了。
原來她們想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