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恭敬地退下。
就在剛才,他們還在揣摩著詔書上的名字,現在心裡似乎都多了一份確定。
皇帝專程把他們叫來,只提到作見證,還有宣讀詔書之事,對於「輔佐新君」之類的話,卻是隻字未提。如此說來,這新君的人選,不大可能是未成年的那位了……
三人全都想到了這一層,表現卻是各不相同。
冀大人一如既往地面不改色,不悲不喜。
禇大人一出殿門,就長出了一口氣,說不清是為了哪件事。
只有燕國公,臉上雖是面無表情,但精神終究是抖擻了些,走起路來都利索許多。
但畢竟上了年紀,他還是最後一個退出勤政殿的。
等他們都走了,皇帝才衝著蔣軒招了招手:「你過來。」
蔣軒立刻上前幾步,跪在龍塌一側。
此時他已經是距離皇上最近的人,連常公公都要比他遠一些。
這時,皇帝突然伸出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不要怪朕。朕知道你和靖遠侯的死沒有關係。把你關起來,是朕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想著先把你襲爵的事拖一拖,留著新君臨朝,再行封賞。」
「另外,你和景王自小一起讀書,關係總歸是不一樣些,朕是不希望你攪合進爭儲的漩渦之中。做個純臣,方才更利於日後輔佐新君啊!」
皇帝突然卸下了帝王的威勢,仿佛只是個長輩在說話一般。
蔣軒感慨之餘,再聽這左一個「新君」,又一個「新君,」難免覺得有些刺耳。
「皇上只不過是病了……」他的勸說之詞一出,自己也覺得言不由衷。
皇帝則是直接打斷了他。
「你不用說了,朕的身體,沒人比朕自己更清楚。」
「朕把這些話都講出來,黃泉之下見到你父親,也就不會為難了……」皇帝虛弱一笑,神色愈發黯淡下來,「說起來,不僅時日相近,朕一直覺得,朕與你父親,似乎有許多相似的地方。」
「他出身靖遠侯府,卻是一丁點兒都沒繼承到老侯爺馳騁沙場的本領。朕……又何嘗不是呢?」
蔣軒大驚。
他怎麼也沒想到,皇帝竟然在自己面前自責起來。
好在皇帝並沒等他接話,又顧自說道:「滿打滿算,朕親政不過才十餘年,旁人都覺得朕正值盛年,殊不知這十多年的強撐,早已將元氣消耗殆盡……時至今日,朕非但沒有留戀,反而還有些許解脫之感。說不定,你父親離去之前,也是與朕一般心境……」
「說到底,你父親和朕,還有另一處相似,就是都有一個足以堪當大任的兒子!」
蔣軒已經顧不上自謙,甚至連悲傷都被遏制住幾分。
只因為,這句話里包含的意思太多了。
皇帝看到他一臉怔然的模樣,瞭然一笑,繼而進入了正題:「所以,你們要相互幫扶才是!別學我們,要像先皇和老侯爺當年一樣……」
任憑蔣軒心中的思緒多麼複雜,聽到這一句,仍是紅了眼眶。
「去把禁軍的令牌拿來!」皇上對常公公命令過後,又看回蔣軒,「從現在起,內宮禁軍也和羽林衛一樣,由你來統帥,務必要確保傳位詔書的宣讀,以及新君順利即位!」
蔣軒無比鄭重:「是。」
此時此刻,皇城之中的兩部分兵力,全部壓在了他一人身上。
蔣軒有種說不出的使命感,瞬間在周身沸騰。
正在這時,常公公以從來沒有過的慌張跑回殿中,壓低了聲音回道:「皇上,大事不好!禁軍的令牌不見了!」
(未完待續。)
PS: 據說今天是女神節,,,這個名字好!
原來,,,我們女神經病終於也有自己專屬的節日了!
咳咳,這麼一說,似乎不好給大家送祝福了。。。
那就,,快來祝我節日快樂吧~(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