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說那兩個丫鬟吧。
香梨,冬棗已經被舒錦趕到一個偏一點的廂房了,但是,兩個丫頭估計是在謝婉茹那裡做慣了輕巧差使了,而且又因為舒錦自己帶了下人過來,根本用不到她們,她們乾脆也就每天把自己弄得花枝招展的在舒錦跟江端玉面前晃。
在舒錦看來,人既然是謝婉茹送過來的,那一定就得了謝婉茹的授意了。
就在舒錦搬來護國公府的第二天,江端玉從外頭晨練回來一身的汗,有舒錦帶來下人已經準備好了熱水,江端玉便去沐浴了。舒錦當時正在做早膳,兩個丫鬟看到了,竟然匆匆的跑到了舒錦跟江端玉的屋子裡,拿了套江端玉的衣服就往江端玉沐浴的房間裡沖。
當然,她們是進不去的,就算江端玉沒有浴房落鎖的習慣,外邊也有八荒殿的人巡視著呢。
人被攔住了,偏偏香梨冬棗還理直氣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郡主的「貼身丫鬟」,「奉命」過來伺候郡馬洗澡的!
自從她們來到舒錦所在的紅裳院,連舒錦的臥房都沒機會進去,哪裡來的貼身丫鬟這一說?
若是換了旁人沒準還會被糊弄,但是舒錦帶來的都是她熟識的下人,怎麼可能上當,當下就把兩個丫鬟扭送到舒錦面前了。舒錦想了想,也沒重罰,就把兩個丫鬟關到柴房裡,每日只給一頓粥喝也就算了。
當然,人到現在還沒放出來呢。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謝婉茹今日上門才問起她們的事。
舒錦笑笑,沒立刻回答,先是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然後才看向謝婉茹:
「她們犯了點小錯,我讓她們在西廂的偏房裡反省反省。」
「哎呀,那兩個丫頭平日裡挺伶俐的啊,倒是我沒管教好,惹郡主不快了。也不知道她們是犯了什麼錯啊?」
謝婉茹試探的說,舒錦笑看她,點了點頭。說出的話直白到讓謝婉茹臉上掛不住:
「這兩個丫鬟若不是如夫人信誓旦旦的說是你手頭裡不錯的。我還當你哪裡找來兩個野丫頭特意給我送過來要給我添堵呢!不過,如夫人掌理護國公府這麼多年,還能訓出這麼沒深淺的丫頭。到如今護國公府都沒有失禮人前,不得不說,歷代祖先還是有護佑這府中內外的。」
「郡主,你……」
「如夫人帶過來這些人你還是帶回去吧。我這裡的下人夠用,若是有需要。我自然會去找羅管家要。
至於那兩個丫頭,她們之所以被罰,是因為我說了要她們呆在自己房裡,她們不聽話的走出來不說。還隨意亂闖。你是護國公府的如夫人,應當知道,不用提我郡主的身份。就算是單憑著我女官的身份,按大演律。任何覬覦我丈夫的人,都可以論罪!
別說她們沒闖進不該去的地方,就是真的闖進去了,我也一樣可以命人把她們亂棍打死。如夫人總不會以為,單憑這樣,世子爺納了她們做通房或者納妾吧?」
說到納妾兩個字的時候,舒錦語氣還重了點,顯然是有含沙射影的意思
。謝婉茹聽了臉色更差卻無法發作。
那日那兩個丫鬟硬闖時,外頭還有人往院子裡頭偷窺。不用想也知道是謝婉茹安排的人,想來若是當時給香梨跟冬棗機會衝進去,她們一定會想法子弄出聲響來,驚動外邊的人。
到時候出現在人前的,就是衣衫不整的江端玉跟兩個年輕貌美的丫鬟了吧?事情若是再嚴重一點,驚動了江蒼勁,他也許就會以為,江端玉是個好色之徒,平日裡的樣子也不過是偽裝;而若是自己也誤會了,跟江端玉之間就會有隔閡,一旦自己代表的雍王這邊不肯支持江端玉,那他再想在府里立足就要費很大的功夫了。
這樣的後宅手段實在太小兒科了,簡直讓舒錦不耐煩到極點。當時看到冬棗跟香梨那兩個丫鬟,舒錦就猜到了謝婉茹會有這一招了。關了人也不做聲,就是想看她什麼時候自己跳出來。
「郡主,這,這事情我也是沒想到的,平日裡兩個丫頭挺穩重的,怎麼就迷了心竅,做出這種醜事呢!」
舒錦抬手制止了謝婉茹接下來的話,道:
「如夫人,這院子裡這些時日安頓的差不多了,什麼都不缺,人手也足夠,剛好今日你過來了,那麼那兩個丫頭你就帶回去好好教導教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