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同我稱兄道弟十多年了!」柴衍泰說著,「不光這樣,他還喚我爹娘為爹娘二十年呢!」
他這樣一說,眾人立刻明白了他是誰。江端玉離家二十年,這也是才回到護國公府,眾人也都好奇這二十年他在哪兒。不過,關於江端玉過去的事情知情的人不會跑出來宣揚,所以他們就是好奇也不可能跑去皇城裡問去,如今有人蹦出來爆料,他們自然都豎起耳朵聽。
「這麼說,你是護國公世子在外時養父母的兄弟?這些年,他就待在你家中?」
有人問道。
「那是自然!他可是我爹娘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大,後來他受傷在家,也是我們伺候著他,要不是我爹娘,他活得到今日?只可惜,他忘恩負義,竟然是連頓好飯菜都捨不得請我們吃!」
柴衍泰說著,就做出一臉委屈的模樣,「這也就罷了,只可惜了我那年邁的老爹老娘,竟然還因為他遭了牢獄之災,現如今二老日日在礦上服刑,也不知他們的身體還能夠支撐多久。
你們大傢伙說說看,這算不算好人沒好報啊?這天下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啊?」
「什麼?他曾經受傷在家?」
「你父母因為收養他才坐牢的?」
「他如今都是護國公世子了,卻不管養父母跟養父母家的兄弟姐妹嗎?」
一時間,眾人七嘴八舌的問著,掌柜錢六在櫃檯之後,看著那些狀似好奇卻頻頻引導著人們想法的人,暗自沖一品閣大堂的角落裡使了幾個眼色。接著,又轉向正打算再說些什麼的柴衍泰。
「這位客人,這裡是長都,在下不想知曉閣下身份為何,也不想聽閣下胡編亂造的故事,只是想知道。閣下準備如何結這頓飯錢。」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穿透力卻很強,儘管有人在大堂中議論紛紛,卻不知怎麼就是沒有壓住他的聲音。
眾人聞聲。都向錢六看過來。
「結什麼飯錢,都說了,我是柴衍鋒,不,現在他叫江端玉了。我是他弟弟,我來他這裡吃上一頓飯,難道還要我的錢嗎?」
「這位客官,護國公世子是官位不低,但是我們這裡打開門做生意的,不是說誰的官兒大,他的什麼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就都可以來此白吃白喝的。若是那樣,這生意還怎麼做?
我沒得到過王老闆的關照,准許不收您的飯錢,所以。客人你還是付銀子的好。」
錢六的話已經很不客氣,不過柴衍泰不買賬。
「哼,這一品閣跟江興縣的一品閣是一脈相承的,明明都是江端玉跟方舒錦的產業,說什麼王老闆,你蒙我嗎?你若是想我交飯錢,行啊,你把江端玉或者方舒錦叫來,讓他們當著這大庭廣眾之下講一講,他們是如何陷害養父養母。苛待我們幾個兄弟姐妹的!」
這話說完,引得廳中又爆發了一陣議論,先前那幾個比較活躍的人又開始跟左右說起一些不利於江端玉的言論。有些頭腦簡單又容易發熱的客人,此刻竟然已經開始用不贊同的眼神看向錢六。
「都說一品閣做生意誠信為本。童叟無欺呢,可若是一品閣是這樣的人開的,連養育自己二十年的父母都能陷害,跟自己相處十幾年的兄弟都無情苛待,這樣的人能誠信到哪?
哎,這樣的酒樓。日後還是少來為妙啊。」
有人狀似感嘆的說著,這聲音不小,直說的一些客人都開始舉著筷子面露躊躇了。
錢六見狀,倒是一笑。
「哈哈,真乃笑話!你們開口閉口說著是護國公世子的兄弟,先不論你身份真假,我倒不知這同你們不付賬有何關係?若是你們同護國公世子有什麼齟齬,那同他分辨去就是了,再不然,衙門就設在當街之上,你們去武侯鋪,去刑部,去隨便什麼地方,告他一狀就是了,犯得著在我這裡賴賬嗎?
你們兩個人,穿著一身的綾羅綢緞,掛件首飾帶了滿身,也不像沒錢人,可在我這一品閣吃了好幾十兩銀子的酒菜,到了了卻不肯給飯錢,還搬出你們同旁人的恩怨來,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若是按照二位的意思,我若同李四有了矛盾,我就也找一家店鋪進去胡吃海塞一頓,然後讓那店鋪主人認了損失,再給我跟李四斷個官司是嗎?
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
第四四八章 信口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