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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別八年,楚森再次回到s省。
這次回來,是因為楚老夫人病了,病得很重,很可能不久於人世。
八年時間,a市的變化很大,讓他有些陌生。他出國的時候,a市還沒有機場,還需要坐三天的火車,輾轉到首都才能坐上出國的飛機。如今只需要從兩三個小時的飛機,就能從首都回到a市了。
楚磊和白月帶著八歲大的鋼蹦兒來接的機。
楚磊看到楚森的時候,激動得眼眶都紅了,大步走上前,一把抱住楚森,使勁地捶了捶他的背。
楚森也很激動,他出國的時候,楚磊自己都還像個大孩子一樣,如今兒子都那麼大了,感覺就像是做夢一般。
「鋼蹦兒,過來,叫大伯。」
鋼蹦兒膽子很大,笑嘻嘻地叫了一聲:「大伯好。」
楚森高興地揉了揉他的頭髮:「鋼蹦兒,大伯給你帶了禮物,一會兒到家了再拿給你。」
鋼蹦高興得直點頭。
楚森跟白月打完招呼以後,這才問到:「奶奶的情況怎麼樣了?」
楚磊搖搖頭:「不是很理想,從首都那邊請來的專家都說不樂觀,讓家裡做好心理準備。」
楚森心裡沉甸甸的,那個慈祥睿智的老人,終於要走到她人生的盡頭了。
「走吧,先去看奶奶。」
楚磊點點頭,在前頭帶路。幾人坐上車,一路往醫院開。
楚老夫人住在幹部病房裡,病房裡擺滿了儀器。
楚父和楚母都在病房裡守著。
見到楚森的那一刻,楚母禁不住淚如雨下,幾步奔到楚森面前,抱著他直哭。
一別八年,她想楚森想得心都痛了。「你個狠心的孩子,走了這麼多年都不回來看一眼!」
楚父雖然沒像楚母那麼激動,可看得出來。他的心情也不平靜。
楚森看著父母已經泛白的鬢角,心裡也不大好受。當年為了逃避選擇出國,他也沒想到會一走這麼多年。
「看看你奶奶吧,她的時候不多了。」
楚森走到病床前,看著病床上那個消瘦得可怕的老人,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了出來。
「奶奶,我回來了。」
楚老夫人睜開眼,好一會兒才勉強看清楚了他的臉,顫微微地朝他伸出手。
楚森趕緊扶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奶奶,我是楚森,我回來了。」
「小森啊,你可回來了,奶奶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楚老夫人雖然病得很重,但神智還是清醒的。
「奶奶,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楚老夫人笑著說到:「淨說好聽話哄我,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奶奶不怕死,活到這個歲數,也夠本了,你爺爺一個人在那邊肯定早就寂寞了,我得過去跟他作伴。可是,我放心不下你呀!你是我最看好的大孫子,結果卻過得最不如意,當年若是我早些勸你爸媽,說不定,你就能跟錦繡在一起了。錦繡是個好姑娘,可惜咱們楚家沒那個福份。小森啊,奶奶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奶奶想看著你成家。」
楚森點點頭:「奶奶,我知道,我一定會完成你的心愿的。」
楚老夫人笑了:「傻孩子,盡說傻話。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馬虎不得。慢慢找,不著急。奶奶活著看不到,死了之後也能看到的,只要你過得幸福,奶奶就一定能感受到。」
楚森拼命點頭。
楚老夫人說了一大番話,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楚母又哭了好一陣子,才說到:「先回家收拾一下,媽有話跟你說。」
楚森點點頭,跟著楚父楚母回了楚家,楚磊一家三口留在了醫院。
楚家的變化倒沒有太大,他的房間還保持著他當年離開時的模樣。
洗漱過後,楚森又吃了一碗楚母親手下的麵條,這才坐在客廳里,準備跟父母談話。
楚父開門見山地說到:「楚森,八年時間,我相信你應該走出來了。」
楚森點點頭,他確實已經走出來了。
「那就好,你也老大不小了,轉眼就快四十了,我跟你媽本來也不想逼你,可是如今你也看見了,你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