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到葉子衿今天特別乖巧。
馬氏和葉良祿見她沒事人一樣捧著飯碗吃起飯來,夫妻兩個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子衿,你還吃得下去?」葉蘇涼火大。
「難不成二哥還想我絕食?」葉子衿捧著飯碗扭頭看著葉蘇涼。
葉蘇涼……
「常言說,好聚好散。為了別人虧了自己的身體,是傻子才幹的事情。」錢多串在一旁很堅定地向著葉子衿,「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吃的這麼多,怎麼沒有撐死你?」葉子楣生氣。
陶杏兒嘆口氣,她見葉子衿飯碗裡的飯快要巴拉光了,主動伸出手,「子衿,我給你再盛一碗。」
「不用。」葉子衿擺擺手,「我不餓,我在和大家開玩笑了。你們繼續吃,我去廚房做些東西,好趕上時間讓平西王府的人帶回去。」
開玩笑?滿屋子裡人都不相信。要是開玩笑,葉子衿不會費力氣說這麼多,而且看她的態度,根本也不像是在說笑。
「王爺,這一盤豬腰都是為你準備的。常言說,吃哪補哪,這玩意最補腎,也是最適合王爺吃的飯菜。以後每一餐,我一定讓人頓頓都備上。」葉子衿站起來,準備走又停下來,順手又夾了一塊腰花放在容峘的碗中。
眾人……
「吃醋呢?」容峘淡笑著將腰花吃下去。
「呵呵,王爺想多了。」葉子衿冷笑,拔腿就走。
「王爺的身份尊貴,即便身邊有幾個側妃,也在情理之中。但子衿的個性十分要強,她說過的話從來不會假,不知王爺曾經說過的話,還能算數?」葉子衿一離開花廳,葉蘇涼立刻不客氣地衝著容峘發難。
馬氏和葉良祿雖然覺得葉蘇涼太冒失了一些,不過他們想到葉子衿,又慢慢地閉上了嘴巴。
「玲瓏的書信是讓平西王府送禮的人帶過來的,我並沒有看到書信。所以那丫頭在書信之中到底說了什麼,我並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不僅子衿重承諾,我,同樣也是。凡是說過的話,絕對不會更改。」容峘一邊回答,一邊慢條斯理地將碗中的飯吃完了。
他放下飯碗,又淡淡地掃了胖子一眼。
錢多串頓時打了一個寒戰,他就是一個吃瓜群眾,該死的越清王看著他幹什麼。
容峘對錢多串剛才的挑唆十分在意,也十分不滿,他冷冷地看著胖子開口,「有些人習以為是,他自己喜歡當種馬,喜歡美人環繞,總以為別人和他一樣。可惜天下的男人其實並不是和他一眼,我一直羨慕伯父伯母一世一雙人的恩愛,也羨慕大哥和大嫂琴瑟和諧的相濡以沐。以後,越清王府只會有子衿一個女主人,伯父伯母自可放心。」
葉良祿和馬氏聽了,心裡又驚又喜。可以說,容峘今日說這番話,其實就是在解釋和他們聽。想到剛剛對容峘的不滿,馬氏和葉良祿都有些不好意思。
葉蘇離憨厚卻最不好糊弄,別以為容峘剛剛的話小小的拍了他和父母的馬屁,事情就那麼了了。
葉蘇離了解子衿,如果不是接到消息,葉子衿絕對不會那樣陰陽怪氣地擠兌容峘。
他雖然沒有看到李玲瓏送來的書信,但葉蘇離十分相信葉子衿為人,他可以確定,八成京城裡真的會送什麼美人到定州城來。
「王府里只有子衿一個女主人,王爺別的院子呢?」他不怕死地盯著容峘問。
葉蘇離一開口,葉蘇涼也反應過來,「對對,或者有女人不計名分圍繞在你身邊呢?」
「就是,根本就是在想糊弄。」錢多串正被容峘打擊得體無完膚,他第一次懷疑他一直堅持的目標是否正確,被葉蘇涼兄弟兩個一提醒,他又復活,整個人如打了雞血一般激動起來。
「我的身邊連貼身用的人都是男人,以後除去子衿,一切習慣都不會改變。」容峘淡淡地掃了錢多串一眼後,很認真地看著馬氏和葉良祿說。
「好,好。」馬氏激動的眼淚都下來了,葉良祿和葉蘇離、葉蘇涼也鬆了一口氣。
陶杏兒高興地衝著葉子楣擠擠眼。
葉子楣則狠狠地瞪了錢多串一眼。
錢多串……
說來說去,怎麼他又成了唯一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