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十斤上好的糯米泡上。」葉子衿吩咐。
「是。」如蘭也聽到了外面傳進來的消息,不過葉子衿心情不好,不願意搭理王爺,她作為葉子衿身邊的貼身侍女,當然也不能忤逆主子的意思。
「都下去吧。」葉子衿不願意見他,容峘只好自己主動進來見她。
葉子衿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繼續忙。
「不用出去,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眼看著如冰幾個真的聽話要出去,葉子衿笑眯眯不咸不淡地攔住了她們。
她皮笑肉不笑地抬頭看著容峘問,「王爺有什麼話儘管說,這屋子裡都是自己人,不用避諱。」
如冰幾個左右為難,不過最後還是選擇留下來。
「我並沒有得到京城裡傳來的消息。既然消息是玲瓏傳遞過來的,那麼八九是真的。那丫頭可以時常在後宮之中出入,性子又野。她能逮著機會,也在情理之中。」容峘慢條斯理地說。
葉子衿呵呵一笑,「然後呢?」
「不管京城裡送來什麼人,都不可能進王府。我這輩子絕不會負你,更不會欺騙你。」容峘見她不信自己的話,直勾勾地看著她再一次保證。
「有人告訴我,要是男人的話也能信,母豬都可以上樹了。」葉子衿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
明明是鼻孔朝天氣呼呼模樣,容峘卻覺得她十分可愛。如果不是因為廚房裡還有礙事的一群人在,他真想過去將葉子衿摟進懷裡狠狠親一頓。
「誰告訴你的?」不能行動,容峘只能和子衿繼續打嘴仗。要是讓他逮到背後使壞的東西,他一定要那個人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葉子衿白了他一眼後,「王爺,廚房是重地,如果王爺顯得發慌的話,不如回你自個的宅子去,去好好研讀一下什麼房中十八術或者啥春宮圖之類的秘訣,也省的美人來了,王爺丟人。」
如冰幾個小丫頭聽了,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天啦,王妃也太猛了。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冒?
就連容峘臉色也紅了起來,不過他不是被葉子衿的話氣到了,而是有點兒小興奮,「王妃放心,你及笄還有一年多時間了。為夫有過目不忘本領,一定會在王妃及笄之際將幾本書研讀透徹,絕不會讓王妃失望。」
幾個丫頭聽了恨不得直接堵上耳朵,天啦,王妃還是讓她們出去吧。明明是他們夫妻之間的秘密,整的她們怪難為情的。
喲,還學會不要臉了,葉子衿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鄙夷。
容峘淡笑,臉色不改。
「王爺的臉皮和嘴皮子都見漲,不過還是那句老話,勞煩你移動腳步,別杵在這兒礙事了。」葉子衿氣急敗壞,口氣開始變差。
容峘並不想真的惹怒他,淡笑著答應,「好,我這就回去研讀王妃布置的功課。」
他故意咬重功課二字,於是葉子衿的臉色變得更差了。
玉衡等人都拼命咬著下唇,才沒有發出笑聲。
葉子衿怒,丫的,第一次口頭耍流氓,居然沒有比過一個古人,她簡直是給穿越人士丟臉呀。
容峘見她臉上露出的神色,趁著她沒有發怒之前,趕緊溜走了。
「想笑,你們就笑唄,憋著很難受吧?」等容峘走了以後,葉子衿沒好氣地對滿屋子的丫頭說。
「奴婢不敢。」
「奴婢不敢。」
……
家裡的丫頭都知道她並不是真的在生氣,不過還是沒有一個敢真的當著她的面笑。
葉子衿嘆口氣,繼續忙。
容峘帶著愉悅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讓平西王府的人過來見本王。」
「是,王爺。」天玄答應一聲,飛奔而去。
不大一會兒,平西王府的護衛領頭人就匆匆跟著天玄而來。
「小人見過王爺。」來人不敢在容峘面前放肆。
「你家郡主可曾有信給本王?」容峘淡淡地問。
正是因為他的表情太過平淡,絲毫讓人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平西王府的護衛根本吃不透他問話的意思,所以整個人立刻變得拘謹起來,他小心翼翼地回答,「小人領命赴定州時,郡主只交待小人將一封信交給王妃,並沒有什麼書信要給王爺。」
「來的時候,你家郡主可曾說過什麼話?你一句一句慢慢給本王複述出來,不許有半點兒隱瞞。」容峘的表情還是淡淡的。
護衛聽了,想了想回答,「郡主交待小人,速去速回,路上儘量不要耽擱時間。」
「誰要聽你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廢話。」天機不耐煩地呵斥,「王爺是要你說說,京城裡發生了哪些和王爺有關的事情。」
「沒有。」護衛想都不想回答。
容峘臉上的笑容忽然多起來。
護衛見狀,嚇得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天啦,他居然看到了王爺的笑臉了,不是說越清王一向對人看似溫和,實際最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嗎?
「對了,小人忽然想起來了。」過度受到驚嚇的侍衛,在腿兒發軟之際,話鋒居然一轉,「小人在離京之際,好像聽到郡主嘀咕,說……。」
護衛只說了前半截,後半截話卻猶豫地似乎難以開口。
容峘淡淡地盯著他,護衛額頭上的冷汗冒得更多了,「郡主說,讓王爺自求多福,還嘀咕說什麼太后和皇上已經為王爺挑選好了美人。」
話說完了,護衛的後背也濕透了。天殺的,他這算不算賣主求榮。呸,不不,越清王根本沒有給他什麼榮耀好不好?
「那丫頭最近是不是京城進宮?」容峘卻好似放過他一般,接下來的問話顯得隨意多了。
「是,麗妃最近要過壽,所以郡主這些天時常進宮。」護衛小心翼翼地回答,他生怕說錯話,成了背主之人。
「回去吧。」就在護衛忐忑不安的時候,容峘卻放過了他。
「小人退下了。」護衛得到恩准以後,恨不得身上多長兩條腿,腳下生風一般跑走了。
「如果再犯,那幾個就不用留在京城裡了。」容峘看著逃一般飛走的人,語氣冷的如結了冰。
「是,王爺。」天權拱手答應一聲。
這一夜,容峘睡得並不踏實,如果不是怕葉子衿和他鬧,他差點兒忍不住偷偷去找葉子衿。
等天亮的時候,他也不過眯了一小會兒。
早上,他照例去葉家吃早飯。
「子衿呢?」他進了花廳,葉家出去葉子衿,其他人全都在。
「子衿說有事忙,不許有人到廚房裡去。」葉子楣瞥了他一眼,不高興地回答。
錢多串的臉上卻帶著幸災樂禍,他得意地指著桌子上的竹籠,「今天子衿只做了麻辣湯包,可惜不合王爺的胃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