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邊大樹下比較寬曠,我們到那兒歇著去。」葉子衿指著小樹林邊上一處,「我和二哥賣菜乾的時候,酒樓送了我們吃的,你們餓了吧?」
「咋還要人家東西?」葉蘇離責備地看了葉蘇涼一眼。
葉蘇涼想到子衿在醉春樓的表現,忍不住齜牙一笑。
「有吃的,你們幾個吃,爹吃菜餅就行了。」葉良祿有自己的打算。
「我和子衿吃過包子了。」葉蘇涼搶著解釋。
葉子衿不想多解釋,等牛車停下來後,她打開背筐的蓋子,將裡面的食盒拿出來遞給了葉蘇離。
「咋還有食盒?」葉蘇離看著她手裡精緻的食盒,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放。
「吃吧,我躺著休息一會兒,今天累死我了。」葉子衿不想多說話。
葉良祿遲疑地看了子衿和葉蘇涼一眼,然後催著葉蘇離打開食盒,父子兩看清楚食盒裡的肉和雞,頓時呆住了。
「你們別想著家裡那群人,要是帶回去,別說我身上的私房錢留不住,以後我也會變成他們壓榨的對象。我可不是說著玩的,我努力賺錢是為了家裡蓋房子,為大哥二哥娶上媳婦,為了給姐姐找個好人家,為了讓爹娘過上好日子,別人我可管不著。爹也別想將養家的重擔壓在我的身上,我就是個弱女子,管不了那麼多。」太陽暖和,葉子衿躺在牛車上愜意得很,「而且,要是將這些帶回去,爹最好要想到好的藉口,以便向大家解釋清楚,我為什麼會變了性子。」
「蘇涼,到底發生了什麼?」葉良祿看著食盒中的雞和肉片,一點兒食慾都沒有,相反,心裡還覺得沉甸甸的。
「爹、大哥,你們一邊吃,一邊聽我解釋。」葉蘇涼有表現機會,頓時來了精神,他繪聲繪色地將葉子衿在醉春樓的表現講述了一遍。
「一道菜就賣了十兩銀子?」這一次,父子兩個嚇得直接站起來,然後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葉子衿身上。
十兩銀子,還有賣包子配方的錢,乾菜的錢,這麼說,子衿身上不是幾十個銅板的問題,而是有了十五兩銀子。
十五兩銀子呀,他們三年就是不吃不喝,也賺不到這麼多銀子呀?
「爹,你這是什麼眼神?大哥看著我激動,那是因為他知道我身上的銀子有他的老婆本。你盯著我,我害怕。我告訴你呀爹,你別打我身上銀子的主意,這是我賺來的,你別想交公。」葉子衿斬釘截鐵地表明自己的態度。
「對,銀子是子衿賺來的,就是子衿的私房錢,爹,你剛才答應的。」經過葉子衿的洗腦,葉蘇涼已經開始開竅了,完全倒向了葉子衿一邊。
「爹。」這下連葉蘇離都帶著緊張看著葉良祿,不是他貪圖享樂,這些年來,二房過得太憋屈了。另外兩房在家裡幹得活最多,兩手卻空空,家裡幾乎也沒有多少積蓄。大房和三房就不同了,男人在外上工,女人在家做繡活,家務都很少沾,賺來的銀子即使上交公中,他們還是截留了一半,甚至有時候還會從二老那兒糊弄一些去。
子衿名聲不好,就算是為子衿打算,二房也得奮起,手裡有點兒銀子才行。再說了,這些銀子交到二老手裡,二房就甭想再要回一點,二老肯定會將銀子為葉蘭澤攢起來。
憑什么子衿賺來的銀子送給葉蘭澤?葉蘇離光是想想,就為子衿委屈。
「好了,你們一個個看著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家裡惡人一般?爹沒有那麼傻,銀子是子衿賺的,那就是子衿的私房錢。我回去後不會多嘴。」葉良祿無奈地保證。
他雖然沒有本事,但作為一個父親,哪會不愛自己的孩子。他也知道二老偏心,不過他也沒有別的本事,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護著孩子,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每次到鎮上賣東西截留幾文錢收著了。
「爹,我們想辦法分家吧。」葉子衿冷不丁又來一句。
這一句驚得葉良祿和葉蘇離差點兒又跳起來,葉蘇涼已經被嚇過一回,再一次聽到也就無動於衷了。
分家這件事已經成了葉子衿的心魔,「葉家人口太多,各房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要是不分家,那麼多人口,你們總不能指望我這個弱女子養著吧。以祖父祖母對葉蘭澤的偏愛,估計咱們賺了再多的銀子,也別想留住。」葉子衿慢悠悠地和他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