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話說的好「無巧不成書」,蘇雪晴滿頭黑線地從葉府出來後,腦海里就一直不停的重複這句話,當真是無限感慨。
誰能想到,這所謂的「憐憐表妹」轉了個大彎回來,竟然是呂輕揚二姨母家的愛女,火轉運使妻弟的嫡長女呢?
這七拐八繞的,黎山鎮上蘇雪晴統共認識的這麼幾個人,都扯上了關係。讓人在驚訝老天緣分的同時,也不得不感慨下黎山鎮的交際圈的窄小,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人,果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啊~
「姑娘,咱們這算是成功還是失敗了?」看著不住地搖頭嘆息的蘇雪晴,柳綠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個啊,應該算是成功了吧~」蘇雪晴有些心虛的回道,「起碼葉夫人的態度聽著不如之前那麼強硬了不是?剩下的就交給葉聞好了,希望他撒嬌耍賴的功力夠火候,能讓葉夫人徹底的回心轉意。」
「話說回來,要是葉二少真跟那個憐兒姑娘成親,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的呀~」被葉夫人洗腦了關於米憐春的各種好處,柳綠的立場有些動搖了,「米家的海運生意如今做的比呂家都要紅火許多了,再加上火轉運使這層關係,葉二少要是娶了她,以後肯定不會差的。」
「話是這樣說,可這人過日子,如魚飲水,冷暖自知。你看葉聞那個態度,像是有一絲一毫的情願麼?」蘇雪晴無奈的攤開了雙手,「強扭的瓜不甜,哪怕是對方是天仙,以後也得變成惡鬼。再說了,我總覺得這米家有些蹊蹺。」
「呃,姑娘可是發現了什麼?」柳綠不解地問道。
「你不覺得,這米家船幫,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神秘麼?」蘇雪晴微微皺了皺眉頭接著道,「以他們家這種背景,在黎山鎮的牌面上占有一席之地,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一直到去年水災之前,米家都還在同行業的中游徘徊,頂多只能算的上個稍具規模的船幫罷了。」
「大概是其他家都太強了吧。黎山鎮的水運歷來都興盛的很,傳承的老船幫就有好幾個。」柳綠歪著腦袋思忖了片刻,提出了不同的觀點,「要不是洪水來的兇猛突然,大多船幫損失慘重,輪不上米家船幫出頭也是很正常的啊~」
「嗯,所以,洪水,這個關鍵點。」蘇雪晴神情嚴肅地微微頷首,頓了頓之後才繼續道,「而且,據剛才葉夫人透露出來的,米家似乎對海外貿易不怎麼感興趣,多在京中跟黎山鎮這條航線上經營。平日裡混在大宗的船幫里也不惹人注意。」
「姑娘,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多啊~」柳綠不像蘇雪晴這般多疑,覺得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水路四通八達的,想去哪裡都去得。米家看中了京中的那條線,也沒什麼奇怪的吧。」
「罷了,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柳綠畢竟眼界有限,蘇雪晴並沒有想就完全說服對方,再者說來,如果真按她所想的那樣的話,知道的人那是越少越好,「讓岐黃掉頭去自在居,我有事要單獨交代大掌柜的去做。」
「喏。」柳綠聞言識趣沒再多嘴,撩起車簾去吩咐岐黃了。
馬車「咕嚕咕嚕」地轉變了方向,透過車窗看著河道邊如綠綢緞隨風搖曳的柳枝,忽然有些想念起那個總喜歡跟自己鬥嘴的人來。也不知道此時京城的局勢如何?他的傷勢有沒有痊癒?
「阿嚏~」遠在千里之外的李小明似乎是接收到了蘇雪晴這份想念,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打斷了薛景吾的匯報。
「少爺,你沒事吧?要不要讓人煮玩薑湯來驅驅寒?」一路先是水路又是陸路的折騰,李小明的身體一直沒得到正經的休養,薛景吾又是心痛又是無奈的很。
「不用,只是鼻子突然有些癢罷了。你繼續說。」掏出手帕揩了揩鼻子,李小明緊鎖的眉頭皺成了「川」字,「還是沒辦法跟宮裡的人接上頭麼?就連夜鷹他們也沒成功?」
「是的。」幾夜的不眠不休已經讓薛景吾熬的雙眼通紅,聲音愈發乾澀起來,「咱們之前在宮裡本就沒安插多少人手,這次封宮之後,以意外砸傷身亡的理由送出來的宮人裡面又占了大半,剩下的就算能派上用場,也有限的很。」
「夜鷹他們不是暗衛麼?連個宮檐都摸不到,還叫什麼暗衛?!」多日來的毫無寸進,讓李小明的心情也不可控制的煩躁起來。
「據夜鷹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