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要呆一個月,然後起程去江寧府,也是要呆一月左右的,最後再去蘇州,杭州,差不多也就該回去了。
巧的是,四爺這裡,竟沒有暈船的,省了多少事。
四爺有時候也下龍船,坐小舟上他自己的船來看看葉棗。
葉棗坐在窗戶前,正在看兩岸江景呢。
微風拂面,小桌子上擺著幾樣果脯點心瓜子,擺著今年的明前龍井,她斜靠在鋪著軟墊子的椅子裡頭,悠閒的緊。
四爺從龍船下來,就見這這樣的場景。
這小狐狸,給她個安逸的環境,她就能悠閒度日了。
真是不知憂愁啊。
四爺想著,這樣的女子,就是要這麼精細的養著的。
吃的要精緻,否則她就不吃了。就跟那日頭天在營地住一般。竟是寧願餓著
穿的也要精細,這一點上,她倒是沒挑揀,可她穿的不好,四爺都看不過去。
想想她那嬌嫩的皮子,要吃穿個粗布麻衣怕是一天下來,都要磨破了。
住的更是要精緻些,四爺想著,他是捨得叫她住那轉不開身的小帳篷啊?還是捨得叫她住那只有個天窗的船艙裡頭?
越想越是想搖頭,竟是一點都苛待不得。
旁人還無所謂,四爺就首先不能忍了。
「爺來了,快來。」葉棗便起身,也顧不得穿鞋子,就來啦四爺。
四爺看她:「這才幾月,你就光腳。」到底隨著她,與她並排坐下。
這是竹椅,坐一個葉棗,就很大,她躺著也可以。
四爺也坐上去了,雖然不擠,就沒那麼寬敞了。
四爺便將她摟在懷裡,又將方才她蓋著腿的毯子給她搭上:「江上風大,別風寒了。」
「嗯,我知道,我每天都在這裡看風景,習慣了。三天了,爺才來,還有幾日都要到揚州了。」葉棗抱怨。
上船五天了,四爺來了兩次
「爺能來就不錯了,你還抱怨?」四爺失笑,他每次過來。都被老五嘲笑呢。
「惦記爺啊。」葉棗捏了一個李子干,就塞進四爺嘴裡去了。
四爺皺眉,這李子干有點酸啊。
不過還是吃了。
隨即,四爺看桌上,李子干,梅子干,杏兒肉
心裡就是一動:「你最近嗜酸?」
葉棗愣了一下,就開始嘆氣:「爺,你聞見血腥味了沒有?」
大哥我月事來了,真沒懷孕!
四爺一時沒想明白,皺眉:「你受傷了?傷著哪裡了?」
葉棗想笑,很無語的看著四爺,半晌,幽幽的來了一句:「心。」
我傷心,您能不催孩子麼?
四爺被她弄得徹底呆了,一時半刻的,竟真是沒有反應過來。
眼看就要問阿圓了,葉棗忙拉住:「我我傷心,我月事來了,我說爺啊,您能不能順其自然?我也想懷孕生孩子啊,您能不催麼?」
四爺又是一愣,很有些不自在:「好了好了,不要鬧。」
葉棗嘆氣,趴在了四爺腿上:「爺您這樣的爺可真是不多見。」
巴巴的盼著一個侍妾的孩子,也不是沒有孩子。
懷孕的紐祜祿格格也不見他多關心。同來的耿格格,也不見他盼著生育。
其實,葉棗也知道,這是四爺對她的情感。
她是感動的。如今這個時代,被催著生孩子其實很多時候不是壞事。
尤其是她的身份,被四爺催著生孩子,絕對是好事。
「說的你見過幾個似得,滿口胡言亂語的。以後這樣的話不許說。叫人聽見像什麼話?」四爺拍她的肩膀。
葉棗就在他懷裡點頭。
四爺想,這小丫頭,打小養在深閨的,雖然是個侍妾,可小小年紀就跟了他。那會子多小啊。
小的他都不忍心過分折騰。
可這說的什麼話?
侍妾這個身份,到底是
不說旁人,就說三哥後院裡,有幾個揚州瘦馬。也是侍妾。
可那是什麼身份?
雖然送給皇子的,肯定也是清白身子,可這個清白怎麼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