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領了這差事,對於後宮裡的人來說,是沒有什麼妨礙的。
倒是八爺重新掌管了內務府,對她們稍微有點影響。
十一月里就是弘昐的大婚了,已經是十月二十了,內務府當然要認真操辦起來的。
這一忙活,後宮裡的事,難免就要慢一點了。
不過內務府素來是看人下菜碟子的,貴妃這裡,那是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沒人敢慢待一絲一毫的。
十月二十三這一日,太后傳話,叫後宮裡主子們都來拜見。
葉棗詫異,不知太后有什麼事,便問花嬤嬤:「嬤嬤可知,太后娘娘這是什麼意思?」
太后一般沒事不會叫人去的,除了請安。
「這……奴才估摸著,太后娘娘怕是想過問二阿哥的婚事呢。」花嬤嬤也不是純粹估摸,而是她也有些消息來源的,只是不太確切而已。
「是麼?這也應該。」葉棗也說不上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太后總是這樣……
就算是百姓家裡的孫子要成婚,做祖母的真的關心,能等到沒幾天的時候才問?
早幹嘛去了?
很快,葉棗就帶著嬪位以上的主子們都往西峰秀色去了。
前兒又下了雪,雖然都掃乾淨了,可是天冷的很。
葉棗全副武裝的坐在攆上倒是還可以。
到了西峰秀色,幾個主子各自見禮之後,才去給太后請安。
太后叫了起,就好奇:「裕貴人呢?怎麼不見?」
葉棗上前一步:「娘娘叫主子們過來,臣妾就沒叫她來。她也有兩個孩子呢,這天氣冷的很,要是有個病了什麼的,孩子那也不好,怕過了病氣不是?」
葉棗笑著道。
太后皺眉,不過沒說什麼,她今兒的主題也不是見裕貴人。
至於葉棗,當然是故意的了。
她不主動害人,可是人家要是害你呢?
裕貴人挑唆納喇庶妃的事,她怎麼可能當做不知道?
她也不怎麼收拾她,就是……叫她認清楚身份吧。很快,她就會叫她知道,日子不好過的。
妄想叫她的孩子受委屈,她就做好準備吧。
「下個月,弘昐就大婚了,哀家也想幫襯一把。那孩子也是個好孩子。貴妃如今安排到哪裡了?你安排,究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倒是不如給哀家來,也免得外頭說你閒話。」
太后大約是覺得自己說的重了,又補救:「哀家也不是看低了你,你辦事哀家是信得過的。只是這件事,你到底不好插手。」
葉棗冷笑,心想不是是說她一個做庶母的,不好管皇子的婚事麼?
名不正言不順,太后做了一輩子妃妾,還真是……不會說話呢。
「回太后娘娘的話,臣妾並不知道內務府管到了哪一步了。臣妾是個懶惰的,這些事本沒有插手。怎麼太后娘娘也不知道麼?娘娘素來疼愛二阿哥,怎麼竟不知呢?」
葉棗哪裡肯吃虧,被太后諷刺了,才懶得忍耐呢。
太后不是裝出個慈愛的祖母樣兒來,怎麼就露餡兒了?
太后諷刺葉棗不是第一次,被葉棗噎著也不是第一次了。
雖然面色難看,倒是也撐得住:「哀家身子不適,是管的遲了些。」
「也是臣妾想多了,娘娘最是疼愛小輩兒的,怎麼會不管呢。這件事,倒是娘娘與皇上說呢?還是臣妾替您說呢?」葉棗笑盈盈的問。
太后心口疼!
說個屁,既然皇上都沒叫宸貴妃插手,那就是不需要後宮管的意思了。
她這會子巴巴的湊過去說我要管?
親娘的面子也不好使了,她心裡清楚的很。
「罷了,哀家也沒操辦過這些事,內務府辦得好就是了,回頭哀家督促他們便是了。」太后自己立台階,自己下。
至此,葉棗也不可能在追著問了。
倒是像是來請安的。
她們兩個對上,其餘的人都是多餘的。
裕貴人這裡,先是得知太后娘娘叫人過去說話。
她忙不迭的換了一身衣裳,就要出門了。
卻見自己的太監進來,面色不太好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