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已經是兩日後。
西廂里的大床上,白日裡玩的不亦乎的孩子已經沉沉睡去。
錦繡陪著孩子坐在床頭,手邊放了個裝棉花的格篩,正一粒一粒剝著棉籽。
而趙明暄則在不停的轉來轉去,往桌面上攤好的包袱里塞東西。
結伴進山這種事,不是頭一回,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回的,運氣好三五日,運氣不好,七八天也是有的。
總不能走一趟空手而歸。
所以要準備的東西就很多了,因為遇見意外可以預測,但遇見什麼意外就不得而知了,準備工作一定要做充分。
錦繡看著他忙前忙後忙了一晚上了,還在轉悠,忍不住抬了頭問。
「你真的要進山?」
「嗯,要去,我得去個好幾天,你在家也別太累了。實在不行,請兩個人給你剝那棉籽,掌柜的反正給了工錢的。」
錦繡抿了抿唇,「給了工錢就一定要花出去嗎?反正我也沒什麼事,這個也累不著人。」幾十斤棉花,各房分了各房的,其實也沒多少。
「你自己進山一定要心,有把握的獵物就打,若是碰到沒把握的,就躲開吧。你要記住,什麼都沒有命重要,哪怕空手而歸,也要完完整整的回來。」
她不能讓他不去,因為這是他的意願。
不是她差那兩隻雞,或者兔子吃,而是他的一番心意,她不能拒絕。
以後如何她不知道,但現在,他覺得他能為自己做得越來越少,所以他想做就讓他做,免得他又鑽進牛角尖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冒險的,有你和虎子,我才捨不得丟命。」
話間,已有悶熱氣息撒在了錦繡頸間,害她心上一抖,嚇了一跳。
「話就話,幹嘛突然湊過來,嚇死我了。」
趙明暄顯然已經把錦繡在寶雲縣的話給記住了,也不話,只咧著嘴雙手一張,將錦繡從背後抱住。
「錦繡,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
著,脖子一歪,張開嘴就在錦繡的脖子上啃了起來。
錦繡的身體微微僵滯了一下,趙明暄感受到了,剛想停下,卻又加大了雙手鉗制的力道,吻得更深了。
錦繡背對著他,勾了勾唇,慢慢的放下了手裡的棉花,合上了雙眼。
他的唇,明明是冰涼的,卻仿佛帶著火一樣,一路引燃了她的脖子,耳後,臉頰,最後,是嘴唇。
身體,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翻轉,格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地上,只知道思緒再次回籠,是因為下身突然湧出來一股暖流。
有一隻手,隔著褲子正在撫摸著那暖流,以及暖流流出的始發地。
「錦繡,錦繡」
耳邊,細碎的呢喃,像是羽毛般撩撥著心臟,身體一寸一寸軟癱成泥,任由對方予取予求。
雙手,卻慢慢環上了對方的脖子。
「趙明暄,趙明暄,我好難受」這就是渴望男人的感覺嗎?
錦繡眯著眼,雙手緊緊箍住了趙明暄的脖子,任他抬起自己的身體,剝落身上最後一絲布料褻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