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柱子談完正事之後,吳三爺再次說起吳堯之事。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似是感慨,不經意的道,「小侄吳堯被j人所害,失了大好姻緣。」
「如今已是苦不堪言,陷入情傷,整日酗酒,連家裡的生意也懶得搭理。」
「整個人頹廢不已,他這輩子可真是……」吳三爺惋惜地搖了搖頭。
看柱子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乾脆直接道,「遇人不淑!遇人不熟!」
「我吳家對那玉秀也算仁至義盡,得知她父母雙亡後,我五弟妹便把她接入家中,當做親生閨女一般悉心教導。」
「一應吃穿用度與吳家子女並無二樣,甚至還憐惜她喪母,在各種小事上格外關心,疼愛有加。」
「誰知她竟是蛇蠍心腸,借著堯兒對她的兄妹之情,以出嫁離家再見兩難之名,約堯兒赴送行宴。」
「唉!」吳三爺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磕。
「情同兄妹的倆人,在妹妹要出嫁時,兄妹幾人小酌幾杯為其送行,本是人之常情,也是時有之事。」
「堯兒年紀小,見的險惡之事少,識人不明,不知他當作親妹妹疼愛的人,竟是如蛇蠍心腸。」
「趁他喝醉在其酒中下藥,與其……」
「……」
「竟是下藥!」柱子眉頭一皺。
宋青茉和吳堯的事他也聽過,可先前的版本卻是說吳堯酒後亂性,原來竟是被人下藥。
柱子也跟著一嘆,感慨不已。
宋青茉和吳堯之事,他這個做姐夫的也是看在眼裡。
宋青茉退婚後的痛苦,他也跟著宋青蓉一起心疼。
卻不想竟是這般的陰差陽錯,毀於一人之手,真真是……
柱子心裡複雜極了,不知該如何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
「那、那名女子現在如何了?」柱子有些好奇。
據他所知,大戶人家在子嗣方面都極其忌諱,盡力避免庶子出生。
如今玉秀耍這種手段,妄圖生下吳家嫡子,那吳家知道後,又該如何處置她呢?
這話問到點子上了!
吳三爺聽了微微一笑,正中下懷的道,「堯兒自是氣瘋了,也恨毒了她。」
「若飛家中下人和長輩阻攔,堯兒早已要了那玉秀的命。」
「不過……」吳三爺搖了搖頭。
「一番爭執下來,玉秀那肚子裡的孩子終究沒保住。」
「她還因為生下死胎傷了身,日後恐無法再孕。」
「唉!」吳三爺幽幽一嘆,「這也算是惡有惡報,讓她自食惡果!」
「好!」柱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感痛快。
「果然是蒼天有眼,那惡毒的女子毀人姻緣,如今她該有此報。」
「正應了普惠大師的那一句因果循環,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哇!」
柱子仰頭一杯酒灌入口中,辛辣的味道在嘴裡蔓延,柱子頓覺渾身舒暢。
這下子可算是讓宋家,讓宋青茉,狠狠的出了口惡氣。
「哈哈!哈哈!」吳三爺跟著朗聲一笑。
「楊管事說的對,因果循環,天理昭昭,她何該如此。」
吳三爺舉起酒杯,抬起手朗聲道,「楊管事,在下敬你一杯。」
說完,把酒杯放到嘴邊一飲而盡。
借著喝酒的動作,吳三爺遮住了眼中的幽暗之色。
有些話他沒對柱子說,吳堯能輕易的發現玉秀在酒中下藥之事,是他引導的
玉秀早產傷身,以至落下死胎,也是得了他的吩咐。
這兩件事,便是他對宋家的投名狀。
「楊管事,來,來,喝酒!喝酒!」吳三爺張羅著。
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那些煩心事咱們通通忘掉,繼續合夥做生意。」
「以後還要仰仗楊管事,在錦寧縣主面前為在下美言幾句啊!」
吳三爺說的意味深長。
他相信,只要柱子把今日這番話轉告於宋青苑,宋青苑便會明白他的決心。
「好說……好說……」
柱子一同舉杯,倆人開始推杯換盞。